夏天尾巴在黄昏时分尤有热度,杜羡刚洗过头,有股薄荷味萦绕在四周,过会头发干,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梳梳,江行雪看到有光漏过他指缝,落向自己。
两人往停车场方向走,路过金融院门口草坪,本就可以踩踏过去,江行雪贪方便,想也没想地往上面走。茂盛草叶遮过鞋子,杜羡低头,瞧见江行雪纤瘦脚踝被杂草摩擦得有点粉。
“不好意思,这块草坪是们院著名景点。”杜羡理直气壮地拉住他,和收保护费样,“外人来得交过路钱。”
江行雪不假思索地说:“身上分都没有。”
他本想耍赖,但刚刚抬起脚,便在下秒被杜羡横抱起来。
结束后杜羡先去更衣室,江行雪在出入口等他,看下群消息,话题从杜羡变成杜羡和自己,他不清楚“自己其实没和心上人起,可所有人都在祝福们俩”是甜蜜还是苦恼,只明白自己再看下去,耳根绝对发红到敷衍不过去。
关掉手机安静地站在那里,过许久,他见到杜羡与他们班同学嬉笑着作别。
江行雪背着自己书包,风似跑到他身边去:“你之前打新生杯,拿冠军吗?”
杜羡淡淡道:“没,那次季明洵家里出点事,陪他起去医院,然后们班弃权。”
这没让江行雪崇拜减少半分,他追问:“打球好是不是天生?”
故意要比比速度。江行雪捏捏掌心,目不转睛地看着杜羡。
倒不是他不紧张赛况,主要是这场开始后,球就几乎没怎离开过杜羡。
杜羡说熟悉对面面孔不是假,其中几个人也后知后觉地认出杜羡,他们慌乱地对视几眼,对杜羡严防死守。
“靠,这五人他妈是移动人墙吧。”萧俞骂道。
只见杜羡对此不甚在意,踮起脚尖朝着篮板投,球在三分线外划出个漂亮弧度,再空心套进球框。
杜羡低着头看他,他搂着杜羡脖颈稳住平衡后,要反驳谴责,却忽在杜羡眼睛里,看到自己。
满满,全部
“以前下课就跑去打球,不好就怪。”杜羡道。
“现在没见你打过。”
“半年前,松锡组织过支篮球队,打算空闲之余,做点运动。”杜羡回想着那时场景,“除以外,年纪最小也要三十二岁,然后大家打两次,发现与其十个人抢个球,伤筋动骨,不如十个人拿十个球随便投。”
江行雪问:“后来呢?”
杜羡笑着说:“后来觉得还是多叫几个人,组桌麻将局最舒服。”
全场阵哗然,风头全被建筑院抢过来。
江行雪说投十进八是假,杜羡说他篮球打得好倒是真。他投球很准,几乎没有失手,外加士气大增,同学打起精神来,队里配合默契,稳稳地逐渐追回比分。
观察对面那队脸色,确实想回幼儿园重新从拍皮球开始学。
哨声不断吹起,记分牌不断翻动,所有人都没再注意时间,直到裁判表示比赛结束,杜羡刚好再投进球,球与篮筐下线网摩擦,发出令人愉悦声音。
江行雪恍惚下,这世间再怎平庸诺言,都有失信可能,但杜羡每次说话、做出保证,即便离谱到种荒谬程度,也会在他手上成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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