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笑几下,颧骨高高突出:“如果没有他,他不说,没人会知道,再过两个月,就能平安无事地毕业!”
“哦。”江行雪表情冷下来,“那样话,所有人都会因为你在这里顺利毕业,感到羞耻。”
显而易见对方再被开除以后,过得浑浑噩噩,双目混沌无神,又带有攻击性,闯进来以后气喘吁吁地站着,脖子上布着凸起青筋。
他们僵持在这里,过会,对方继续说:“本来挑中另外个目标,尾随半个月,后来论坛上讲杜羡帮你打篮球。”
说着
在这响动之后,江行雪听到门板被某种钝器、或许是肩膀顶撞着,已经发出微微松动声音。
门把锁随着外面动静而转动,似乎下刻便要掉落下来。
江行雪开灯寻找可以防御工具,堆在这里大多是化妆品,和些装饰用彩带。角落堆着好几柄板材做西洋剑,根本抵挡不任何攻击。
他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踹开,拿扫把对着那个人,克制着自己恐惧,道:“你和杜羡有什事,可以慢慢说,和说也行,去转告他……”
借着这里灯光,江行雪看清来者面容,瘦瘦高高,按理说那是副非常文气五官,可如今尽显狰狞,布满血丝眼球拼命瞪着自己,用力得仿佛下秒便要从眼眶里脱落。
话音落地同时,江行雪拔腿往外面跑,而那人扯着江行雪胳膊往后拽,被江行雪借着力握拳打在脸上,吃痛地惨叫声。
江行雪登时作势要逃出去,却被扑倒在地上,两人缠打起来。
握着江行雪胳膊那只手没有松开,指甲死死地嵌进皮肤,留下大片红色抓痕,挣扎中,部手机掉在地上,碎掉屏幕亮起来,显示出杜羡名字——他又打电话来。
对方低头望,似乎对杜羡有些恐惧,打个寒颤,再为此更加愤怒难当。
趁着那人在走神,江行雪忍着痛使劲挣脱他,因为被堵着出路,他只能跑去后台休息室,关上门瞬间,对方整个人撞上门板,他差点被这股力道震得往后摔。
更重要是,那人手里拿把刀,刃口尖锐得泛着寒光,不像是水果刀,该是雕刻时用。
“你是外校吗?”江行雪小心翼翼地问。
那人道:“不,但托杜羡多管闲事,被赶出来。”
这样提示之下,江行雪想起那人是谁,杜羡救助过只被人虐待到奄奄息小猫,后来那位施虐者受到学校严厉处罚。
江行雪对他说辞感到匪夷所思:“这不是因为你自己违反校规吗?”
这里小出口常年被锁着,他只有大门钥匙,又不可能砸开铁门,纠结片刻,尝试挪挪梳妆台,移不动,然后搬几把椅子,顶着那扇脆弱木门。
江行雪快速地回想遍,杜羡有没有干过什坏事,再忍不住骂句脏话。
想想去,杜羡在路边看到有扫把倒在地上,都会弯腰帮保洁阿姨捡起来,甚至往垃圾箱扔水瓶之前,会把里面饮料先在池子里倒掉,怎可能提仗着自己家世为难旁人。
虽然有时候故意说话说得惹人又气又笑,但被他有意逗过也只有自己,对方算什?
思索之际,不远处传来砰声,剧烈得仿佛天花板都随之摇晃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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