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个小时之前你也是这和说。”杜羡说。
“还想喝水。”
杜羡道:“腿没法动,你快来看看,脚已经变质。”
“啊?”
“再过半小时,就是块完完整整望夫石。”杜羡说,“到时候你摸着也是热腾腾,多感受下。”
“比如?”
陆成川叹口气:“说不上来。”
·
“杜羡,你是分不清6B和6H区别吗?每次让你帮忙拿铅笔,你都拿错。”江行雪摊开手掌心,“现在要F。”
“几F?”
他顿顿,再犹豫地讲:“最近做场噩梦,记得很清楚,所以总是能突然回想起来。”
江怀菱用边上备好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自己满是铅灰手,猜:“可能你压力比较大。”
“和工作没关系。”陆成川侧头看向窗外,院落里摘种着大片青翠竹,它们被风雨吹打得摇摇晃晃,“梦到好久前事情,当时您难产,护士把弟弟抱出来。”
陆成川道:“当时想着应该有对双胞胎才对,之前取好名字也为此换成载清和载澜,她和说其中有个早就胎停,只不过家里怕难过,没告诉。然后她把弟弟送去保温箱。”
“后来那小孩有心脏病,不是吗?你直耿耿于怀这件事,觉得自己直和说你希望能有弟弟,导致后续发生那些事情,但这不是你错。”
“成川,给下4H笔。”江怀菱坐在办公桌前,面前是张手绘图纸。
陆成川起身在笔筒里挑出母亲所说东西,安静地递过去。江怀菱没抬头,接过后继续手上工作,问:“上周日你在哪里?”
“弟弟那儿。”
江怀菱说:“本来想找你聊聊你奶奶事,那天见你不在家,就算。”
“怎吗?”
江行雪低头猛画,这是分校区湖中楼阁设计稿,院系办公室在征集大家灵感,他积极参与其中:“不摸,不感受。”
杜羡又等五分钟,看江行雪进度缓慢,
“人家就是F……”
杜羡抱着笔筒摇摇,说:“F没有,BoyFriend要吗?”
“早上刚买来,人家还热乎着呢,多感受下好吗?”江行雪挠挠头。
杜羡找几分钟把它找到,削好搁桌上:“画得那慢,要求那多。”
江行雪道:“再等半小时。”
“记得当时虽然场面很乱,也非常心慌于您什时候脱离危险,就没怎去注意他,但应该把奶奶准备护身符,匆匆放在他襁褓里。”陆成川道,“可后来没看到。”
“那时候们托人找过,也许不小心丢在哪个角落。这种东西本就是个装饰,没什意义,他病和护身符之间没有任何关联。”
“确实。”
“放松点,别去自责,你还在皱眉头。”江怀菱提醒他。
陆成川说:“只是觉得有哪里不对。”
“奶奶最近肺不太好,医生建议切气管。”
陆成川道:“九十岁人……”
“也这和他们说,都到麻醉师不敢进她手术室年纪,折腾什。”江怀菱淡淡叙述,“有空多陪陪她。”
“你这几天为什心事重重,看着像恋爱不顺利。”江怀菱搁笔,怀疑地瞧他眼。
“没有那回事。”陆成川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