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行雪卷着被子蜷缩在床角落,把手机贴着自己耳畔,似乎能借此接近杜羡点:“可能变成只吃草羊。”
“咩几声看看真假。”杜羡道。
江行雪没吱声,不肯叫给他听,他也收住玩笑话,问:“还好吗?”
“杜羡。”江行雪喊他名字。
语气里有些轻,收在杜羡心里,感觉对方不太对劲,像受天大委屈忍着没分享。
“之前他妈妈和聊过语音,讲离开以后,杜羡搬回他自己家,而且主动承担部分他爸爸工作,每天都会忙到大半夜,第二天在车后座打个盹。”江行雪道。
“哦,你怕最近打扰到他。”萧俞懂。
江行雪说:“直都在,聊完发现有个细节被忽视好久,他从松锡离职以后,其实每天从公寓去上班话,要比在宅邸远得多,要浪费好多时间,为上下学方便,才留在那儿住。”
“然后你不该打个二十小时电话,表达自己感动?”
江行雪沮丧:“不要害得他更累,到时候说着说着,他本来觉都不够睡,还要来哄。”
雪小声道:“惨是不惨,但如果在那里过整个周末,可能会被满桌素菜折腾成信息素失调。”
“周末到家来,请你出去玩。”萧俞邀请他。
江行雪撑着精神问:“可以拿你当掩护,跑去杜羡家里吗?”
萧俞恨铁不成钢:“你能不能矜持点?看看你自己这热切眼神,异地恋而已,搞得和丧偶好多年似。”
被萧俞顿批评,江行雪缩在墙角,整个人非常忧郁。
他不禁浮出不太好猜测,沉下声音来:“怎?”
在寸土寸金别墅区,世俗再如何喧嚣也无法扰乱到这里清净,周围是世家大师打造园林山景,院落里开凿着处私人温泉,他盖着棉被还由保姆每天晒好,捂在身上还有冬日烈阳温度。
江行雪在床上打个滚,揉揉自己肚子。
蹙下秀气眉头,他把那条小毛毯塞进自己被窝里,自己也闷头钻进去,仿佛赖在杜羡怀里。
他诉苦:“好饿。”
萧俞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,那你在陆家岂不是特别想逃?”
“那倒也没有,和他们还不熟而已,要是这样想,那也太可恶。”江行雪道。
“真软啊,为别人舒心甘愿自己默默啃菜叶。”萧俞往后靠,换个舒服姿势瞧着江行雪。
熬到周五,江行雪再度生无可恋地吃盆子蔬菜,回到屋子里正在编辑发给杜羡消息,屏幕跳出杜羡来电显示。
杜羡在那边说:“请问家小可怜在吗?最近只报平安不撒娇,怀疑他被掉包。”
“都不怎和他通话,最多每天晚上睡前发条消息。”江行雪抱怨,说完,无声地嘟囔句,自己也不会提想念。
萧俞不可思议地打量他眼:“看你架势,怕你十五分钟打通电话。”
江行雪:“……”
“哪有!”江行雪轻轻拍下桌子,毫无威慑力。
萧俞问:“为什不和他多说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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