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羡斜靠在墙上,看他脸被洒上大半月光,温柔得像山间白雪,轻笑:“啃完那里当然会有吻痕啊。”
江行雪护着自己脖子,脸红道:“不能力气小点?”
“那商量商量。”杜羡说。
杜羡示意要他赶紧吃夜宵,边拆开酱料,边说:“男朋友舍得自己饿肚子,不舍得他做梦都做不安稳。”
江行雪捧着饭盒,夹块肉蘸酱,先给杜羡喂块,杜羡吃完摆手说自己不饿,这才自己开始吃。
正要进入结合期Omega吃饱喝足,无意识散发在外信息素都变得浓郁起来,杜羡被橙花味熏鼻子。
他问:“还没打抑制剂?”
“不打,你咬。”江行雪说。
江行雪牵着杜羡往自己屋子里走,介绍着:“布置得很漂亮,妈妈给整理出间画室,在三楼,边上就是玻璃露台。睡在二楼,你看,窗边有个梯子。”
那架梯子上挂满长春蔓,即便是冬日,花墙上也充满活泼生机。
杜羡看眼梯子,说:“感觉你另有所图。”
“和你私奔起来比较方便。”江行雪随口胡说。
“就算愿意悄悄爬上梯子来找你,也不能毫无声息地翻那多堵外墙,你们家栅栏电网不是白装。”杜羡提醒他,“是怪盗吗?还是专门跑来偷Omega那种。”
光线把他照得睁开眼睛。江行雪迷迷糊糊把手机拿起来,是杜羡给他发段视频。
还真是只鸭子端在桌上,江行雪气得睡意全无,把视频回放遍,想仔细瞧瞧杜羡有没有露脸,觉得既然饿虫赶不走,相思病总能解解。
定睛看,那张石板桌子有些眼熟。
他再揉揉眼睛,这里就是自己楼下!
江行雪这下彻底醒,顾不上套件外套就往外面冲,等不及电梯上来,他顺着楼梯往下面跑,这时被打来电话。
杜羡拒绝:“不咬,你太瘦,牙齿会疼。”
“什?”江行雪诧异,“又不是啃鸭脖,你还挑剔!”
其实杜羡那大少爷脾气在江行雪面前几乎为零,然而此刻开始王子病发作,就差头上顶个小皇冠,拿根权杖在手里。
他道:“啃完鸭脖能饱,啃完你脖子,大概被你哥追着打。”
“不会管!几岁又不是早恋,而且标记完又看不出来什。”江行雪说。
听完,江行雪有些遗憾,好奇:“你怎来?”
“门卫和老管家都认识,们不是夜间偷会。”杜羡说。
江行雪道:“不是这事!打电话时候,你不是在C市吗?”
杜羡给江行雪拆开筷子,指下那盒被自己打包堂食:“对啊,你看看这鸭子,个半小时之前还在C市大饭店里吃饲料呢。”
“你忙天,该在C市睡觉。”江行雪嘟囔。
他在接通瞬间,推开门看到杜羡。
他没顾着桌上那盘被罩子罩起来事物,上前去跳着环住杜羡脖子,然后杜羡抱着他,就着这个姿势把他在空中转圈。
杜羡脱下自己大衣,披在江行雪身上,问:“恐高吗?”
江行雪踮起脚尖亲亲对方下巴,说:“是你话,不恐高。”
这里离他父母居所很远,陆成川那栋洋楼灯光暗着,他们不用考虑别人撞见这幕会如何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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