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急,絮果反而想不起阿娘过去说是什词,只能又气又急,站在大门口,喘得小胸脯高低。
锦书等人之前跟在后面,这才赶到,不管情况如何,就要上前替自家少爷理论。
闻小二却是个能屈能伸,已经先步举手认输:“得得得,错,错还不行?祖宗哟,你快别生气,真气出个好歹,你那个厂公爹还不得扒皮?或者你打两下,打两下就气顺,不让那犬父去赌博时候,他也这样,差点气背过气。怎就没气死他呢?!”
标准京城碎嘴子。
絮果从未见过这样父子相处,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是,刷牙,肩上搭条白巾,用襻膊搂起袖口,手里端着个装水竹筒,蹲在大门口最后级台阶上,对着雍畿城用石板铺就下水管道,就开始顿咔嚓咔嚓、咕噜咕噜刷牙操作。
看对方年纪,应该是连亭口中隔壁懒散儿子,据说二十好几快三十人,至今还没有娶亲,整日里也不知道在瞎忙些什,几乎不怎着家,偶尔在家,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。
絮果很听阿爹话,见对方,就立刻扭过去身子,用屁股对着对方挪动,实实在在演绎着什叫“不和你玩”。
对面闲散宗室,别人尊称时候会喊声闻二爷,但大部分时候只会被叫做闻小二。
闻小二是个爱逗孩子,如果絮果只乖乖巧巧冲他甜甜地笑,他未必会有多大反应,但谁让絮果把不要搭理他表现得这明显呢?他这人身反骨,就爱犯贱去倒贴不喜欢他人,于是他主动开口:“哎,内小孩,叫就是你,糖墩儿好吃吗?”
那边闻小二却已经又重新想到哄小孩花样,道:“你看,看手里这是什?”只修长可爱毛茸茸狐獴幼崽,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站到闻小二手上,正站起身子用滚圆大眼睛看着絮果。
絮果:“小猫!”
絮果这个年纪对小猫小狗真是毫无抵抗力,不过,喜欢归喜欢,他其实是分辨不出太多不同动物,他觉得是小猫那就是小猫。絮果今天出门穿着稍微厚点,显得整个人都很圆,稍稍挪挪步子就像是在地上滚动,他还是不太敢凑上前,但眼睛里已经写满渴望,用种只有小朋友才会有废话搭话技巧生硬道,“伯伯你养小猫啦?”
“……叫哥哥。”闻小二阵心梗,他还没到三十呢,怎就是伯伯?
“哦,”絮果乖乖听话,
絮果本想鼓作气直接跑回家,不想对方不讲武德,直接个大脸怼上,把他吓得呀声。见没办法躲避,就赶忙用不拿糖墩儿那只小手捂住自己眼睛。
说不看,就不看。
特别有骨气。
闻小二都快笑疯,也更加被激起挑战欲:“不就是和你爹告回状,不让你点那多灯吗?你犯得着记仇记到今天?男子汉,大丈夫,可不兴这小气。”
絮果本来想得好好,不管对方说什,他都不搭理,他要个听话小朋友。可是、可是……他还是没控制住,因为真好想反驳啊:“才不是呢。阿娘说,男孩子也可以小气,女孩子也可以很大方,没有什谁必须做什,你这是、是,呃,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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