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儿,絮果就和长公主殿下起并排坐在老槐树下,你勺勺地快乐吃起热气腾腾烤白玉。冬日里,再没有比这更好吃零嘴。当然,长公主想听消息也差不多都旁敲侧击出来。
贤安长公主道:“你定就是絮果。”
“姐姐怎知道?”絮果震惊。
“因为是你不苦叔叔阿娘啊,你得叫……”长公主心下算下辈分,比絮果还要震惊,立刻转变口风道,“你得叫漂亮姐姐,算,还是叫姨姨吧。”
她毕竟也到年纪,不服老不行,长公主在心里如是想,她可没她儿子那厚脸
“吃红薯木匙。”絮果向上举举他大红薯,好大个,边缘几乎要像蜜水样流淌开来。
全场除絮果外,没个雍畿人觉得这个逻辑是通顺,谁家吃红薯用勺子?
絮果脸茫然,整个江左都是这吃啊。
但很显然小孩子说话很难有权威性,无法取信于人,哪怕是厂公儿子也样,别人只觉得他在无理取闹、没事找事。
就在这个当口,从絮果头顶传来阵女声轻笑,帮他解围:“南边那边据说已经有不少地方是这样,年娘子带起来风潮吧,还会提前为客人剥皮,免去污手,既省时又省力,客似云来呢。”
絮果为什会出现在贤安长公主府?这就还要从今天上午说起。
锡拉胡同里,秋天卖糖墩儿小贩改卖烤白玉,也就是烤红薯。叫卖声响,絮果立刻就从被子里坐起来。
是,被子,最近雍畿越来越冷,连雪都下过好几场,是与江左截然不同干冷。絮果没经历过,几乎被封印在被子里,因为房间里有新盘起来地火龙。要不是时间不够,连厂公甚至考虑过把房子外墙推倒重建,在墙体中留下缝隙,好变成火墙。
今年实在完工不,但明年定!
絮果边畅想着美好未来,边任由锦衣给他裹上层又层冬衣,然后,他就带着和他穿同款毛边小褂狐獴家,跑出去排队买零嘴。
絮果抬头看去,正看到袭红衣貂裘、眉间花钿如火大美人冲着他微笑。
时间在美人眼角留下痕迹,只是那些皱纹让她魅力不减反增,看上去更添份岁月沉淀强势气场。但最吸引人还是她身上散发出来惊人活力,说句大不敬话,那就是种丧偶还不用带娃美。
她就是贤安长公主,先帝母同胞亲妹妹。因为些原因,她称谓没能跟着先帝死升级成大长公主,只被摁在长公主上。
贤安长公主实在是个有魅力大美人,当她想要和谁亲近时,就没有人可以拒绝。
上至六十下至六岁。
烤白玉外焦里嫩,香甜软糯,包在油纸里还呼呼冒着热气。
絮果手交钱手拿薯,但拿东西也不走,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等。他如今在胡同常来常往,住在这片就没有不知道他是连阎王家小阎王,无人敢惹,只是心中难免有怨气,因为外面真好冷啊,冷人直跺脚。
小贩略显疑惑地弯腰问道:“小郎君可还有什吩咐?”这话意思就是,没有吩咐话您就让开吧。
“可你还没有给木匙啊。”絮果主动提醒。
小贩却更困惑:“什木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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