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苦心想着,这你就感动?那会儿你可别哭啊。
不过,不等大师开口,絮果那边就已经端着热气腾腾长寿面回来。当然,不是他自己端,这又是汤又是水,还如此滚烫,他肯定不会碰。因为他阿娘说,小朋友也要懂得量力而行,他这个年纪手还不是很稳,最
不苦大师反倒有些意犹未尽,他把红绳圈圈缠好,收到絮果专门放小玩具宝匣中,还非要约好下次起玩时间。
“下次定,下次定。”絮果可太着急,胡乱地点点头,就带着锦书往后厨跑,身后还跟串狐獴小尾巴。
等连亭进屋时,看到就是不苦半夜敲打木鱼、盘腿诵经神经病场面。
再联想到家门口盏盏高悬红色宫灯,幽暗胡同口古槐在清辉中投下枯枝疏影,以及四周隐在黑压压阴影中古朴大宅,唯有他家拔地矗立……这中式恐怖小氛围,志怪话本里鬼王来都得磕个再走。
“闻不苦你要死啊?”连亭进门后就毫不客气地开口,他觉得这切只可能是闻不苦搞鬼。
酉时三刻,太阳就落山。
但直等到亥时,絮果仍没见到他阿爹回家。小朋友高度兴奋整天,如今就要临门脚,反而有些扛不住,他此时就像个被拉扯过极限皮绳,再难回弹,还皱皱巴巴,整个人在椅子上歪歪斜斜彻底蔫下去。
椅子旁边狐獴家也是个赛个地困,上下眼皮子直打架,却坚持陪絮果等到现在。
只有不苦大师精神奕奕,他就像完全不需要睡眠样,从昨晚熬到今晚,但依旧能边嘚啵得,边和絮果玩着交线之戏。
也就是俗称翻花绳。
“你会儿别后悔。”不苦大师也没着急反驳,只在放狠话后问道,“你今天怎回来得如此迟?”最*p日里已经很少见连亭这晚才从衙署离开。
连亭边解下厚重披风交给下人,边表示,还能因为什?如今朝中势力最大两党都被个小小梁有翼卷入贪污风波,发生这样大事,他这个东厂督主怎可能躲闲?但连亭天都心情开心,精神头十足,颇有种“还能和你再唠十吊钱”惊人气势。
每个今天和东厂督主有过接触人,不管是朝臣还是小吏,哪怕是东厂衙署野猫,都知道连大人螟蛉子给他送块生辰玉佩。
是小孩自己攒零花钱。
连大人沉浸在这份孝感动天里,直到深夜骑马回家,都久久无法忘怀。
不苦大师颇为自得,他娘过去总提着鞋问他,送你去泮宫你都学点什?他真很想和他娘好好说说,除读书以外,他什都学会啊,就拿这交线之戏来说:“当年可拿手,怎样,絮哥儿,叔叔是不是宝刀未老?来来来,别睡啊,看叔叔给你表演个‘沙暖睡鸳鸯’!”
絮果头重脚轻地呆坐在原地,眼睛都直,脑袋也彻底不转,但还是会下意识地给大师鼓掌捧场:“哇,叔叔好棒!”
促膝戟指,翻变久良*。
直到不苦大师用灵巧双手给絮果展示到“白日依山尽”,熟悉马蹄声才终于由远及近地从胡同口传来。
“爹回来!”絮果个激灵就清醒过来,着急忙慌开始最后准备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