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果狐獴小队已经系好小绳,被仆从们妥善地对照顾在怀里。絮果也被阿爹抱着“高瞻远瞩”,他说:“看来有拖延症不止们哦。”
连亭刚想回说,咱们可不是拖延症,只是刚巧你之前病,怕你出门吹风再着凉才拖到今天。
就听到旁边道清润男声正在说:“没想到今天会这多人,犬子你乖啊。之前你爹不是不想带你来,只是他,呃,朝事繁忙,最后这不还是请你姨父帮忙嘛。”
个男童口齿清晰地跳着脚回:“骗子,你们大人就会找借口。之前过年,大家都休假,他个降爵袭承奉国将军能忙什?”
领着男孩大人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天无休、直都有坐堂大夫,都是太医院委派来食禄之人。
絮果在来路上还有说有笑,等到被抱下马车才开始害怕,他小声地问阿爹:“要是病还没有好,不能入学怎办?”
不苦大师在旁边夸张地挤眉弄眼,蛊惑道:“不能上学还不好?你可以在家玩啊,陪你。”
“你快闭嘴吧!”连亭横眉冷对瞪向友人,又想到儿子还在呢,就临时补句,想努力让自己显得温柔点,他儿子好像更喜欢李大夫那种文弱款,“是说,这位大师能请你不要误导小孩吗?验脉只是为解你身体情况,做个记录,不会不让你上学。况且们病已经好呀,阿爹还给你请药师佛,祂会保佑你再不生病。”
絮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又重新开心起来。
在连亭行人顺着声音看过去时,对方正好也看过来,视线交汇刹那,脸上苦笑就立刻变成看上去好像格外真诚微笑,就那种哪怕前晚他们还在互写彼此参折,第二天在点卯偏殿遇到时依旧能好脾气打招呼笑容。
对方主动几步上前,先行拱手礼:“连大人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,真是缘分啊。”
“廉大人。”连亭侧身半步,没敢全受。还礼后,他也戴上标准外交面具,脸上挂笑,不会显得不礼貌,但眼神却很疏离,明显是不太想和对方沾边。
和连家行人巧遇,是正在帮连襟带外甥廉深廉大人。
廉大人过去颇有美名,哪怕如今中年发福,也依旧是个……白白胖
可以说是非常好哄。
也是在这个时候,絮果才重新有心情打量起眼前六疾馆,唯感觉就是好多好多好多人啊。
本该以广招徕槛窗风门口,此时正站着数名面色冷硬兵将,有人腰间佩刀,有人拿着长枪,身上甲胄更是加重那种不好惹感觉。今天来人实在是太多,医馆习以为常,早早就和雍畿北部尉协调好到现场维持秩序人手。
今天十五,明天十六,也就是各大官学正式开学日子。学生们年验脉,不管是国子学、太学还是其他,全雍畿官学就只认六疾馆验脉结果,可想而知其盛况。
连亭本还觉得赶在最后天来验脉人应该不多,万万没想到六疾馆能如此人声鼎沸、门庭若市,各式各样马车已经拥堵到让人根本找不到下脚地方。毕竟个孩子至少要带到两个家长,甚至更多前呼后拥仆从,周围还有瞅准商机小贩当街就做起叫卖生意,好不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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