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带外甥逛完灯会,廉深才回家。连亭谢礼已经送过来,不算特别昂贵,却很应景,是京中最近颇为流行八角琉璃灯,每扇上都镶嵌着莹润珍珠。廉深在餐桌上与妻子冯氏说起今天事:“你说奇怪不奇怪,总觉得连大人家那个孩子有些面善。”
“怎面善?像你?看你是想儿子想疯。”冯氏改对外贤良淑德,对丈夫不客气地翻个白眼。
“不是像,是像……”像舅舅。廉深舅舅是大启有名美男子,美到大概能历史留名那种。廉深少时也就像舅舅二,便足以横扫武陵书院。连家孩子却足足像六成,这还是孩子小,没长开,以后指不定什样。不过,连大人长得本就好看,好像说他儿子其实是他兄弟孩子,大概美人总有相似之处吧。
“这小郎君真这好看?什样啊?”冯氏总算来些兴致。
冯氏之前与其他夫人喝茶时,其实也听过东厂督主好像认个螟蛉子,只不过她当时并不关心,至今连人家孩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。她丈夫大概比她强点,至少知道厂公姓什。
是降再降,但瘦死骆驼比马大,他们依旧是很有名望世家。
只是般人查信息也就是解对方家里有几个孩子,不会去特别关心孩子名字,连亭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奉国将军家孩子有个这有意思小名,犬子。
廉深:“都是亲戚,能帮就帮。”
“您对您夫人可真好。”连亭这倒不完全算是客套话,廉深除会帮妻子带外甥外,还有很多出名例子。好比全京城都知道廉大人和夫人冯氏成婚多年无子,但他始终没有纳妾。
虽然也有人讥笑廉深是惧怕冯氏娘家,也就是首辅杨尽忠妻族,可从连亭掌握情报来看,不是那回事。廉深虽然热爱拍杨尽忠马屁、又喜欢和人交朋友,但他却绝对不是个能任人拿捏软柿子,不然他也不可能笑眯眯地就把大理寺卿这个不好坐位置牢牢拿下。
廉深咂摸半晌,也只能词穷回句:“白,特别白,白得好像能反光。”
冯氏“切”声,这算什好看点?她转而回到自己话题:“絮姐姐说什时候让果果入京吗?这边什都准备好,没有不妥帖。就是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,要是不喜欢咱们可得早点换。”
“她向主意多变。”廉深提起前妻有些讪讪,“兴许又不想果果来呢?你又不是不知道,是万万做不她主。再去封信看看吧。”
本就不怎方便车马书信,为防止有心人探查,在廉深和前妻之间传递就更慢。
“唉,不是这个意思,你可别催啊。要说也是你自己主意,与无关。”冯氏可不想像丈夫
“您说笑。”廉深没再多说,因为他们已经被药童带上医馆二楼。里面听说东厂连督主也带着儿子过来,赶忙又多挪出个人手,专门给连小郎君验脉。
两家各进个隔间,也就没寒暄。
絮果检查切正常,如李大夫之前诊断,他已经重新变成个再健康不过小朋友。絮果开心地看着大夫在国子学外舍给金帖上,工工整整写下“体格优”字样。
他今天也超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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