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快速大口喝完两碗滑鸡粥后,大师直呼痛快,并再次嘚啵得起来:“真不是说,狗剩子啊,同样衣服,你穿起来和咱们絮哥儿怎就那像两路人呢?这好歹还是你换玉色身,要是之前秋天白色那套,妈耶。”
白色属金,穿在目下无尘厂公身上总有种说不上来肃杀之气。
官学服和朝臣常服样,都是随着时节变化而有不同颜色需求,春青,夏朱,秋白,冬黑,当然,还有五品以上*员万年不变贵紫。不管是哪种,穿在连亭身上感觉都好像他随时要杀人。
连亭很努力才在心里劝好自己忍,今天是儿子开学第天,不宜见血。他运气半晌,这才道:“是吗?还觉得和絮哥儿挺像。”他劝不苦适可而止。
不苦却脸得寸进尺惊讶:“你是什时候瞎?
在锦书等几个婢子姐姐帮助下,絮果终于换好崭新外舍服。是统规定玉色襕衫,身口镶边,圆领宽袖,又是系带,又是襞积,比絮果平日里穿衣裳要复杂不少。在衣身差不多到膝盖地方,还有道名为横襕接缝,寓意恪守古意。
穿好后,絮果看上去就像是等比缩小连大人站在铜镜前。
几个婢子连呼惊奇,以前见到这样官服打扮督主只觉得凌然不可侵,今日才发现原来还可以穿得这般冬日可爱。
她们家小郎君就是全雍畿最可爱崽!
等絮果出现在花厅里,与已经穿好官服连厂公面对面后,父子俩更是就像个模子里刻出来。样玉色,样深边,大小两个美人。谁看不得说句亲父子?
暮去朝来,岁序更新。
正月十六开学日终于还是到。
这天,絮果早早就起床。锦书估算着时间进门,本想要掌灯叫醒自家小郎君,却发现絮果已经在床上坐有会儿。
他看上去好像什都没做,又好像做很多。锦书时间也说不清,因为床上既没有凌乱玩具、也没有总会被小郎君偷渡来起睡狐獴家,他个六岁孩子除坐在这里又能做什呢?锦书只看到小郎君从不离手小猫荷包。
当锦书纤纤素手撩开纱帘,絮果就发出求救声音,又低又失落,还有点点丢脸,因为他……发现自己竟然不会穿官学服。
连大人对于这样能彰显父子身份服饰总有种隐晦愉悦。直至……今早依旧熬鹰般到现在还没睡不苦大师,领着狐獴家跨过花厅门栏,它们也穿样玉色襕衫,只不过比絮果还要小号。
不苦大师邀功似开口;“看,絮哥儿,叔叔给你狐獴做新衣裳。”
絮果眼前亮:“呀!”与他模样!
连大人脸当即便沉下去。
偏偏不苦根本毫无察觉,只屁股坐在桌子旁方墩上,就招呼婢子多添双碗筷,自然而然地吃起来。
锦书并身后几个婢子齐齐掩口失笑,七嘴八舌赶忙安慰郎君。
“嗨呀,奴婢还以为什事呢。”
“不会穿是正常呀,官学服和大老爷们上朝襕衫近似,本就复杂。”
“连咱们督主穿衣都需要婢子服侍呢。”
“真?”絮果拍拍庆幸小胸脯,原来不是自己突然变笨啊,真是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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