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是所为何事啊?”纪关山拿起茶壶,本是想给自己倒杯,结果就见那边已经很自然而然地又递上来个紫砂茶杯,附带不苦声很有自觉“
老爷子只打到“五劳七伤往后瞧”,就实在是打不下去,索性收势,长叹口气回身仔细看不苦,然后被他满身乌黑鸡毛给无语到。
不苦见老爷子看过来,赶忙站起身想拍打鸡毛,却又顾头不顾腚地让瓜子皮洒落地,偏他自己还不觉得尴尬,自顾自地就说起来:“路上看到有卖乌鸡,还是黑羽乌鸡,听说比白羽药用价值更高,就想着给您老买来补补身子。但卖家鸡笼要收钱。三清啊,这人您是知道,向都是该省省该花花,五百两笔墨眼都不眨,五文钱鸡笼想都别想。”
不苦抓住乌鸡两边大翅膀,就这路给提溜过来。那鸡也是只战斗鸡,又叫又蹦宁死不屈,和不苦斗路法。
最后当然还是不苦赢啦,从他这身黑毛就能看出来
“已经交给后厨,咱们今天就炖它!”不苦心想着,这家里后厨他喜欢,离得可真近。
都没用,不苦花钱欲望是越压抑越变态。
这届大人真好难带。
絮果背着挂满书袋毛毡尾巴进外舍,看见谁就给谁发个。犬子、小叶子还有闻兰因想拿几个都行。
而在目送絮果进国子学后,不苦其实也没怎耽误,他还是知道要干正事。在买车外舍门口不值钱但其实很费钱小东西后,他就直奔堂伯祖父家。
纪老爷子作为曾经礼部尚书,宅邸也在*员扎堆东城,准确地说就在国子学外舍所在集贤胡同对面,拐弯就是。
不苦大师这番又说又动表演,让纪老爷子彻底认命,他今天是别想清净,就也坦然坐到旁竹椅上。只不过老爷子最后还是颇为“委婉”地问句:“们以前很熟吗?”
不苦他爹死得早,虽然他娘直保持着夫家人脉,但作为公主子不苦除逢年过节其实是很少和纪家人有往来。尤其是最近两年,他在闹出家,更是连家都不回。
“亲戚怎能提熟不熟呢?”不苦顾左右而言他。
哦,那就是不熟。纪老爷子庆幸地拍拍胸脯,他刚刚差点以为自己失忆。
纪家厨娘也是这觉得,她其实不是纪老爷子家厨娘,只是纪家人临时给老爷子送过来照顾他。当不苦拎着只乌鸡出现时,她差点以为不苦把她认作其他人。
不苦昨天已经送上拜帖,和老爷子约好今天见面。
只不过早睡早起老爷子也没想到,他这个不靠谱堂侄孙能来这早。老爷子身苔古色练功服,正在院里打养生拳,就听到不苦爽朗声:“哟,老爷子,练着呢?八卦?太极?这熟啊,们道家讲究就是个……”
“八段锦。”
“哦哦。”不苦原地表演个文化洼地,有听没有懂,只是非常自来熟就坐在廊檐下竹椅上,打量起庭院,还熟练地从袖子里拿出路上买炒瓜子,边嗑边说,“您继续,您继续,不用管,都是家人,客气什。”颇有主人翁意识。
纪老爷子:“……”如果没有记错话,这是家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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