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在絮果刚刚进京那几天,廉深说不定还能派人从兵卒口中问出些什,如今已经过去小半年,再想问到什线索无异于是大海捞针。不要说能不能确定絮果到底有没有进城,廉深甚至未必能追根溯源看到闻来翡行人是怎进京。
闻来翡尴尬笑,心想着,哪怕在去年秋天您就开始查,也查不到什。他们是路走路扫尾,连娘子和少东家住宅院都把大火烧个干净。
还是那句话,财帛动人心。在絮万千众多生意里,有部分托管业务涉嫌金额巨大到连先帝都会心
也是因为这两个身份,让她在有孩子后,可以继续安排孩子安安稳稳地在老家快乐长大,也让她在临终托孤时候,给孩子进京更安全选择。
年娘子是年娘子,和她絮万千儿子有什关系?
忽闻絮姐姐死讯冯廉氏,直接就晕死过去,若不是闻来翡眼疾手快,她后脑勺差点就磕在地上。廉家片人仰马翻,待冯氏稍稍恢复点神志,话都说不利索,她还要死死抓住廉深手,让他赶紧去找孩子。
但廉深……
又能去哪里找呢?
冯氏在旁已经快要厥过,以手抚膺,无法呼吸,他们把絮姐姐儿子弄丢?
廉深也是眼前黑,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人,在撑住椅子扶手后硬生生地抗过来。他要先问清楚他儿子到底是哪天来,大约是从什方向,他得赶紧派人去找、去问,还得想办法瞒住杨党。
“絮娘、絮娘怎说?”廉深都有点不敢想前妻反应。
他俩当年和离时,谁也没想到前妻已经怀孕,而当他想要为孩子复婚时,却被前妻口拒绝:“你在做事很危险,在做事也没有安全到哪里去,孩子托生给们就够可怜,至少要有个放过孩子吧?”
他当时还很不服气,自负聪明,绝不会把孩子置于危险之地。
“城门口没有记录吗?”闻来翡其实也有点慌。她千里护送少东家进京,结果自己没事,反而把少东家给弄丢?早知如此,她当初还不如带着少东家起逃跑!
廉深没有解释,只是问她:“你进城门时候登记吗?”
闻来翡微微愣,对哦,她也只是被看路引而已。
只有在战时,或者有人宫变等需要全城搜捕情况下,守城兵卒们才会对进出城门人展开登记以及严查。不然,京师要地每天人流量不知道凡几,哪怕真能做到挨个登记,朝廷也没那多存放登记造册纸张地方啊。
“般情况下,只有商人和货物会被要求登记,但那是为方便收税。”廉深如是道。
结果,现在孩子直接没。
也是在这个时候,闻来翡才说最后个噩耗,年娘子去。年娘子就是絮果亲娘,絮万千,如她说,行走江湖总要有个马甲,她创业时恰逢新年,就决定对外叫自己年娘子。
两套户籍,两个人名。
开始倒也不是故意这做,只是某年县衙走水,户籍存底悉数成灰。县里、乡里又各自登记造册份,她就顺理成章在大启法律意义上拥有两个身份。当时没去衙署合二为,方面是生意太忙,另外方面也是想着以防万。
没想到后面还真就语成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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