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果很快就从回忆中抽身,看向不苦叔叔:“要不要教你怎注音?”
絮果旦学会什,就会非常有分享欲。之前他还觉得大人们肯定学过广韵,就不太好意思继续班门弄斧。但是如今嘛,絮果期待地看向他好似失学儿童纪叔叔,都快要把“想上岗当夫子”兴奋写在脑门上。
他甚至已经提前开始在心里计划盘算,自己今天当直讲,明天就能升助教,那后天就是五经博士啦!
然后,呃,然后是什?当司业?
不苦大师脸悲愤:“也是上过学好吗?就在泮宫!”不过,他确实是把学东西差不多
“们还没有学这几个字啊。”连先生理直气壮。
絮果才上个多月学,又能指望他学会写多少生字呢?事实上,哪怕是在这篇习作成果里,也有不少字是他超前跟着小叶子学。尤其是阿爹名字,可难写,他私底下练习好久,也是他除自己和阿娘名字以外,目前写最好看字。
絮果还情不自禁在他爹名字旁边画朵小花,用以表达自己抑制不住喜爱之情。
“你不会写,就硬编个字凑上去啊?”不苦啧声,你这牛逼,你夫子知道吗?
絮果没着急回答,而是努力先在心里组织下语言,然后才自认为委婉表示:“叔叔,你是不是没有上过学啊?”
《记,督主父亲》
阿爹叫连溪停,是东厂厂公很亲民。
阿爹眼京圆圆,嘴巴红红,脸旦白白。
阿爹每天都很忙,就像头大O羊。但阿爹总会记得给买玩具,买冬衣,还会亲手给做好吃石O饼,和娘做味道木样。
拥抱住阿爹,就像捕捉到月亮,他很温暖,又不刺眼。
不苦:“???”
“这是《广韵》里直音标注法哦。”用相同音节简单字,来标注另外个更复杂字。
“如果能在全国范围内推广音标就好。”絮娘子过去总这说,“可惜那个天煞葛朗台没采纳。”
“葛朗台?”年纪更小些絮果坐在回忆里,像朵大大向日葵,不管阿娘走到哪里,他头和目光总会追到哪里。
“就是说特别、特别抠门且小气人。”阿娘如是回。
絮果憋三天,终于憋出这百零九个字。别问他是怎知道准确数值,他个字个字数他还能不知道?还来回数整整三遍呢!
这篇习作里既有起承转合,又有排比和比喻,还有好几个押韵。
絮果对草稿前后又仔仔细细检查遍,等确认无误后,才正式誊抄到有不苦叔叔提名宣纸上。小心翼翼,横平竖直,个多余墨点都没有留下,小朋友顿时升起股成就感。他插着腰,挺着胸,站在书桌前再次通读下自己作品,他觉得他就是押韵之王。虽然有点为韵脚不顾他爹死活嫌疑,但总之他超棒!
不苦大师本来在边盘腿打坐,看见絮果这幅满意不得样子,就也好奇把头凑过来,等目十行拜读完絮果大作,他便忍不住“不耻下问”:“敢问先生,眼睛睛不是这写吧?”
还有脸蛋蛋,模样模,更别提其他直接画圈地方,只这粗略看下来不苦就发现至少五个错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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