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絮果,这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根本不敢让锦书姐姐吹灯,因为他总觉得黑暗里会冷不丁从床下突然伸出只手来抓他。
厂公今天陪大长公主出门处理事情,很晚才回家。远远看见儿子院内灯还亮着,诧异极,敲门进来询问情况,没想到絮果厚厚盖好几层被子,正躲在里面瑟瑟发抖,在连大人敲门时差点大喊救命。
连亭:“……”
等听明白前因后果,连亭真是恨不能敲开儿子脑袋看看,他平时到底都在想什;“既然害怕,那就不要看啊。你怎知道你朋友不是也在害怕,但为你们才在强撑?”
絮果:“!!!”对啊!兰哥儿就说过很害怕,他当时至少应该试探性问句。
而就在絮果马上要撑不住前刻,片黑暗中,闻兰因手就悄悄握住絮果,赶在絮果被吓个激灵前,闻兰因小声解释已经递到他耳前:“絮哥儿,有点害怕。”
絮果:“!!!”原来兰哥儿也会害怕吗?!
种“要保护朋友”使命感,迅速席卷絮果大脑,让他再没空关注自己,只想出声安慰自己好朋友,虽然他声音都是抖:“别怕,兰哥儿,那都是假!”他用力回握朋友手,想要把自己力量传递给对方。
小王爷看着脸上重新点点恢复血色絮果,深藏功与名。
直到表演结束,四个人都直愣愣坐在原地,味同嚼蜡吃着早就尝不出味道点心,嘴硬说着:“这点心真好吃啊。”
牙,他们今天还就非看不可!
然后……就没有然后呀。
耍牙今天只有他们四个人看,随时都可以开始。几人被跑堂领过用鹅卵石铺就小径,七拐八拐进个相对比较暗屋子。摸黑找地方坐下后,终于点上他们心心念念茶佐点心。
然后表演就开始。
戏台上只有个花脸,开场就是寻常曲牌《将军令》,唱戏之人身段颇为狂放,唱不知道几句后便进入变口正题。
“好,快不要想,赶紧睡,不然明天要没精神。”连亭拿下儿子多余被褥,生怕他被闷死。他边陪坐在床边,边轻轻拍抚着儿子胸口,希望能够为他驱散那些令他惶恐不安场面
“对啊,很好吃。”
“下次还想来!”
“来就来!”
四人声音个比个震天响,但实际上直到各自回家,几人脑海里还是那钻进钻出獠牙,谁也不想成为扫朋友兴致人,就只能咬牙忍到现在。
但真好害怕啊。呜呜。
活灵活现牙齿,从对方口中突然出现。
吓絮果好大跳。
在特意用天光聚焦打灯下,对方就像是变成来自地府使者,青面獠牙,凶神恶煞。随着紧促鼓点,他嘴里漏出来尖牙越来越多,个两个、三个四个,直至十个之多,分别朝着不同方向,还宛如成精般动来动去。
絮果被吓直接僵在座位上,根本不敢说话,因为全身力气都用来强撑。他不想在朋友们面前失面子。
絮果发现除他以外,犬子三人对此好像都适应良好。这让他那句“不敢看”话就怎样都说不出口,他不想成为唯个扫兴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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