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深恭恭敬敬上前,垂手帖耳,聆听“教诲”。冯家完
絮果:“……”呃,他半生智慧大概都在用来填自己制造这些马脚,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,“因为大宝二宝还没考完。”
幸好闻兰因没有怀疑絮果爱操心,只是哭笑不得表示:“那他们也用不到。”
“总之,买是柳林镇隔壁卷厂纸,也就是北方纸。那南方举人呢?他们如果是从南方买纸话,和北方纸岂不是就不样?”科举能够规定只是考试用纸长度、宽度以及上面该印上什样内容,很少会去关注纸张材质吧?
闻兰因若有所思,你别说还真别说。不过他也不能百分百确定,暂时无法给出准确答案。
“如果纸质不同,那是不是就有作弊空间?”絮果脑洞总是很大,“好比改变暗纹,让某张或者某几张卷子变得特别。”
,也不知道是制作工序还是手法问题,南北差异尤其明显。
或者说,经由他阿娘年娘子改造过南方纸,总会更白也更硬挺,非常方便书写。
北方纸就相对没那重工。大概是因为北方造纸厂大多被官府垄断,官老爷们反应总是慢半拍,秉承着“宁可不做,也不要做错”混子原则,不敢、也不愿意大费周章去引进造纸新技术,即便那会更省钱。但钱是朝廷,又不是他们,他们花起来可不会心疼。
因此,南纸和北纸不管是在颜色上、手感上都有着定差别。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,这种差别正在逐渐缩小,如今哪怕叠放在起,对这块不敏感人也已经很难发现。
不巧,絮果就属于比较敏感那类。
“不,会有誊抄卷子环节。”闻兰因先摇摇头,不管考生写如何,考官看到都是誊抄官重新誊抄过糊名卷。所有人笔迹都模样,根本不存在打暗号可能,而誊抄纸张也是由朝廷这边统提供。不过,如果作弊是从誊抄官这环节就开始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“会派人尽快去收卷局重新确认下收卷标准。”
絮果和闻兰因这忙,就忙到会试结束,可惜,没能得到什他们设想中结果。
而廉深廉大人最后卧底生涯却非常成功,甚至成功有点过头。杨尽忠这日在丧期低调设宴,请廉深夫妇到场。
因为只有他们自己家人,也不怕被人举报守丧不严。
但宴会开始没会儿,冯杨氏就借着身体稍感不适,带着冯曼娘起离开席位。只留下杨尽忠和廉深,看架势就是杨老头有话要说。
“眼熟在哪里?”闻兰因时刻关注着絮果在话本上翻开合上、合上翻开手,恋爱脑在哀嚎,但从小到大总会配合絮果习惯,又让他迅速进入纸张话题。
絮果得意拿出科举考试用纸:“看!”他之前不是怕双生子科考时答题纸出现问题嘛,就下子买很多。但后来从闻兰因口中知道在进入贡院后如果考卷出现问题,会由收卷局负责,没有他发挥余地,这些纸就在他空间里落灰。
他娘生前总说,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囤哪些东西会在什时候发挥出意想不到作用。
絮果小时候还不理解,如今总算体会到。
闻兰因却在诧异:“你为什要随身携带科举用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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