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掌柜却只是轻描淡写回:“这是你们应得。”
因为这笔钱就是杨尽忠存起来那笔。非法所得,全部充公,还给被先帝和杨尽忠不知道拖欠多久北疆人民。
而就在整理这笔过于庞大钱财过程中,某位战死校尉女儿,发现藏在箱子夹缝里证据。字字如刀,句句带血,指向在几场非常重要战事中,先帝是如何拖北疆军后腿。他不是昏庸,也不是无能,更不是不知道,他就是故意。
在这些战役中,有场便是她父亲战死白崛山之役,他直在等待援军,战至最后刻也没有屈服。
当时她还是个在女学里读书小姑娘,接到悲报时,她没有哭,迎回父亲千疮百孔遗体时,她也没有哭,因为她父亲在出征前就告诉过她,若真有这日,她不能哭,也不应该哭,因为他是为保护大后方他们战死,哪怕在生命消散最后刻也不会后悔自己付出。他日魂归故里,他也只会想看到她因为有个英雄父亲而骄傲挺胸。
忠好像还听到人们走上街头欢呼声音,他们嘴里在喊着“北疆大捷”,“们赢啦”,“陛下万岁!大启万岁!”。
这样对话下子就把杨尽忠拉到当年,往事历历在目,他好像至今还能清晰回忆起来,当北疆军赢消息传回时,全国有多沸腾与轰动。连当时杨尽忠都是欣喜若狂,没有人会不希望自己国家强盛安定。
不对,北疆战事早就结束,早在……
“十五年前。”
今天已经是北疆大捷第十五个年头。
但在确定这些直指先帝贻误战机证据是真时,她哭,嚎啕大哭,委屈就像是个孩子。为她父亲,为他屈辱,为他本可以不用牺牲。
非君之过,乃人君不配为帝,也不配为人。
他们必须为此要个说法!
“你知道北疆有多少残兵,多少户遗孀,又有多少孩子从小就没父母吗?你知道他们愤怒会烧成怎样火焰吗?”连亭面无表情地看着眼中惊恐不断加深杨尽忠。
他终于知道怕,知道后悔。他猛烈摇着头,不不不
被生生打没代青壮力北疆人,会在每年这天走上街头,追忆曾在蛮族屡屡犯边中惶恐不安,以及他们又是如何在战鼓擂动中被重新激起血性。他们会纪念无畏烈士英勇,也会悲痛亲友天人永隔,但他们最想要欢呼还是如今来之不易太平盛世。
其他地区民众有不少也会自发加入,因为大家都会记得,是北疆战神、是北疆军英灵、是北疆人坚毅不拔,为他们最终带来这切。
絮果和闻兰因会放假,就是因为这天是北疆大捷纪念日。他们已经跟着欢呼队伍,从千步廊前往城门口,在摩肩接踵人群中,看起年度跳护城河纪念活动。那是来自北疆彪悍风俗,天知道是怎在雍畿流行起来。但总之,如今已经形成倾城争相来看热闹。
人人脸上都在笑着,是那样快乐,又是那样地幸福。
而就在数日前,北疆城内,为照顾烈士遗孀及残疾老兵而设置善堂内,他们收到笔让负责人都吓到赶忙和年娘子商会大掌柜反复确认捐赠,因为给实在是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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