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云幛没勇气硬气,也硬气不起来,只能用迂回方式来让钱太后消停点。唉,他在心里学着藏狐冬今子长长地叹口气,希望这次方式能够有用吧。
其实闻云幛并没有他表现出来那有信心。
寒江雪得到个绣墩,中间大,两头小,宛如个被拉长鼓,坐人面蒙层绸缎绣帕,因此而得名绣墩。在宫中非常流行,可置熏香,也可取暖,是四季常备坐具。小太监给寒江雪拿上来时,寒江雪自己选择坐在闻嘲风边。
本来已经准备好和儿子挨着寒武侯:“……”真是老子大孝子啊。
只有闻嘲风心中稍显得意,觉得这直接不做作寒江雪很可爱,他修长手悄悄从绒毯里挪出来,本想悄悄戳下自己小伙伴,却被寒江雪无情地给躲开。
现场除与寒江雪、闻嘲风有关人以外,河王和河王世子其实也在现场。
闻嘉泽在寒江雪进门时,就已经在开心地朝着自己小伙伴挥手,但是很可惜,他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,他小伙伴寒江雪眼中,只有他家隔壁那个病秧子。
钱太后正好转头,头上羽毛装饰微微颤动,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又轻盈又贵气,只能说,太后给先帝守这个寡也不怎诚,整体肃穆,实则小心思颇多。她笑着对皇帝招手:“来正好,快坐到哀家身边,也给寒虚衔看座。”
好像寒江雪真只是被太后请入宫中来做客。
“哀家这里还有桩官司没问完,正需要你和寒家这位小朋友解解惑。”太后又道,全程都是她在主导话题。
挨着归挨着,生气归生气。闻嘲风做过事,在寒江雪这里可没那简单能过去。
闻嘲风看着自己被躲开手,略显委屈,嗯,明显是装给寒江雪看,好像他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什。
这边岁月静好,那边河王世子已经急快要上树,他不断给寒江雪使眼色,想和他通个气。
但其实闻嘉泽完全不用这做,寒江雪看这个配置就明白,现在讨论还是河王世子为什早就醒过来却不上报。闻嘉泽这样明显串供,太后也不是傻子,很显然是不会允许他继续下去。
果不其然,在闻嘉泽就差和寒江雪对口
闻云幛勉强笑,迎上去,像极工作时间遇到上级领导视察社畜。
不对,也不能说太后完全就是皇帝上级,寒江雪在心里这样想到,应该是高半个行政级别同事,心想把你搞下去,再扶自己嫡系上位。
而她如今能有这大阵仗,让所有人不得不陪她玩下去,是因为她浑身上下叠满buff。好比,她是先帝遗孀,而大启素以孝治天下;也好比,她哥哥是草霜卫将军,钱家门生故吏在朝中也有不小势力;更好比,她是受害苦主淮王亲娘,也算半个受害者。
顶“皇帝是想欺负们孤儿寡母吗”大帽子扣下来,足够在朝廷内外掀起场大风,bao。
其实归根到底还是那句话,但凡皇帝强势,稳住朝中各方势力,他就不会沦落到今天地步。但是很可惜,皇帝本身并不是个多强势性格,而先帝在死前做太多急于求成改革,只给闻云幛留下百孔千疮、支离破碎政治环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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