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或跃还不能确定这份在乎是不是爱,但至少他可以肯定,他是在乎季在渊。
比在乎全世界都在乎他。
在开门瞬间,闻或跃就像是枚炮弹,以不容置疑之势,冲进季在渊怀里,给季在渊带来前所未有冲击,直直扎入他心里。
让季在渊本来已经枯竭内心,重新涌入细流,注入无限勇气。
“小跃,你怎?”
季在渊这声问询,就像是打开什开口,令闻或跃大梦初醒,激动和他说很多。但话语组织有点颠三倒四,季在渊也是好不容易才听懂闻或跃知道什。他对怀中小陛下更是怜惜,因为他直知道,上辈子帝后是闻或跃心里解不开结,听到中宗后悔,不仅不会让闻或跃好受,还只会恶心到他。
闻或跃股脑说完自己心中甘薯,然后才轻声问季在渊:“你知道为什,并不好奇中宗吗?”
小心思。
但是……
对不起。
闻或跃不仅不会原谅他,听这些也不觉得感动,只感觉到浑身不适。他对中宗苦衷,中宗后悔,以及中宗在死前到底经历什,是丁点也不在意,也不想知道。他只想中宗彻底远离他生活!
那刻,闻或跃就像是醍醐灌顶般,他对亚瑟连声道谢,然后就跑出去找季在渊。如今,在偌大度假村里,还留着人也就只有闻或跃和季在渊。
“为什呢?”
“因为他点也不重要啊。”对于闻或跃来说,中宗所作所为就只有伤害,再带不起任何涟漪。他已经有真正属于他父亲和兄长,他们对他是那好,根本没有空再给中宗留出那个指甲盖大小位置。
“你能这想,真是太好。”季在渊揉揉闻或跃头,撮呆毛,倔强在迎风招展。
“反推过来……”闻或跃又道,他为什直在纠结季在渊事,说原谅不原谅,说冷战不冷战,只可能是因为,“在乎你啊。”
在乎到既拿不起,也放不下。
季在渊这些天,直在他套间里勤勤恳恳进行这远程工作,坐镇雍畿季在龙表示很欣慰。
季在渊废寝忘食工作,已经到几乎很少出门地步,连吃饭大多数都是叫客房服务,就让人很费解他这个假期到底度个什,大约是度个寂寞吧。
但偏偏,季在渊又倔强不肯离开这里,因为他坚信只要不是闻或跃主动请他离开,他就还有机会。哪怕没有,他也希望通过让闻或跃看到他惨状方式,好心里舒服点。他两辈子都骗闻或跃,他活该。
不求原谅,只求对方能不要再难受。
就在季在渊因为又次想到闻或跃,而停下批改文件手,怔怔出神时候,房门被突然敲响。季在渊以为是自己要手冲咖啡到,起身去开门,却看到他在梦里都不敢想场景——闻或跃正笑着站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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