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君陶等待多时重头戏,终于来。他本来想叠个腿,却发现这对于自己小短腿来说有点难度,便及时改换成侧歪身子,用手支着下巴,挑眉,以种漫不经心、却气势惊人语气道:“哦?是吗?邹屠少将军做什贡献,本尊怎不知道?”
颜君陶是很少会用“本尊”这个自称,因为太中二,但在这个时候却莫名有种提高气场作用。
“他在封城战上让邹屠被评定为‘上上’啊!”老太君更着急,口不择言道,“您怎能这忘恩负义,这多出来弟子名额,难道颜家就没有吗?”
颜君陶凉凉地看眼人群中匆匆赶来、身体不见多好但确实已经有好转青年男人,笑道:“颛孙少将军来得正好,您也是这认为吗?是你,给邹屠‘上上’评定?”
孙强。
“这颛孙强是从出生到现在,基本没干什,只奔着伤天害理去吗?”不少人不约而同地想道。
獬豸回答不这个问题,它们没有办法说出对方到底做什,只是能够判断对方身上孽障线有多少、有多粗,是否与问话人有联系,然后,由它们撞断那猩红染血业障之线,还冤死者份无牵挂。
井然有序獬豸,头接着头地朝着颛孙强撞过去,势不可挡,无坚不摧。真相有多沉重,它们撞击就有多凶猛,有瞬间那犄角甚至都要穿破颛孙强身体,把他撞得整个人都变成奇形怪状。颛孙强眼斜口歪,几不成行,但撞击却还没有结束,远远没有结束。剩下獬豸仰头,冲日齐鸣,那是它们发现世间大恶时才会有特殊仪式,来自神秘上古。
在嘶鸣之后,獬豸动作与力气,明显上升不止个档次。
次比次力大,次比次狠辣。
最后最后,颛孙家老太君终于还是看不下去,她不知动用什样秘宝,不顾切地冲破其实本身就不算特别严格禁制。她拄着龙头拐杖,颤颤巍巍地扑倒在颜君陶清净台下,还没说话就已经先哭起来。可以说是闻者伤心、见者流泪,仿佛仗势欺人、做尽恶事那个是颜君陶似。
她声泪俱下,拍打着自己快要腐朽身子,用种不太会让人觉得愉快道德绑架,声嘶力竭道:“求求您,就给他个痛快吧,他还是个孩子啊。他做错事,就让他偿命好,不要再这样折磨他。他承受不,真受不。”
已经清醒过来众人,并没有被老太君哭声糊弄,反而觉得她这是神逻辑占大多数。你们家孙子造孽时,怎没想过给那些受害者个痛快?他如今在受,都是他昔日付诸在其他人身上。怎别人受,他就受不得?
可颛孙老太君就是个老太太,你又能和她讲什道理呢?她还在说着:“千错万错全是错,求求您,看在他堂兄为邹屠做贡献上,给他个痛快吧,发发善心吧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