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呀,”江之为是真为担心师弟,之前池宁出事,他就不知道抛弃尊严、低声下气去求多少人,“你这死孩子,怎这犟呢?!你知不知道诏狱里到底都有什?你又需要面对什?!很恐怖!””
“知道啊。”不就是执吗?
池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,就听到他师兄吼回来:“你知道个屁!”
“……”池宁有口难言,他真知道。
师兄弟俩过大动静,引来诏狱拐角处另外个单间里犯人。这也是个老熟人,闻时宝闻胖子,他看起来憔悴极,吓,锦衣卫根本没对他用刑,他鬼哭狼吼嗓子都
“陛下随时有可能会去,你不在,就没有办法灵机应对,这就是玩忽职守!”负责审问锦衣卫指挥佥事如是怼回去。
总之,这就是个“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”灰色地带。
双方争执不下,上面又始终没个定论,慢慢就拖成如今这个局面:江之为已经懒得再和锦衣卫沟通,他会直接认错,再死不悔改。而锦衣卫也只能关江之为个三两天,再把他原职放回。像极对相爱相杀又拿彼此没辙冤家。
监狱栏杆外,江之为在听说池宁被诬陷进来罪名后,积极为师弟出谋划策:“这潜留私宅根本不是什大罪,对方想方设法把你诬陷进来,图……”
“图肯定不是只关两三天。”池宁接上师兄话。
本朝开国时,太祖曾立下规矩,宦官不许私置外宅、良田,乃至产业。
但到太祖儿子太宗朝,太宗为显示对几个宦官近臣宠爱,直接便拆自己老子台,在相关规矩后面,用蝇头小楷补句“有皇帝赏赐、特赦除外”。
再后来,几朝过去,有太多宦官有皇帝赏赐私产,或者是继承到其他宦官被赏赐后传下来私产,太祖规矩已形同虚设,于是它就很人性化地被演变成——宦官不许随便归家。
但人欲望是无穷,旦有自己家,谁又会愿意继续在集体宿舍凑合呢?
至少江之为是不愿意。
人是不可能百分百干净,旦进诏狱,总能审出点什。更何况池宁自己也承认,他就不是个什守规矩好太监。
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意思,在这方面你总是比聪明。”江之为不断点头,他想事情般就只能想个两层,但他师弟就不样,简直是个老千层饼,“所以,建议是,不如你干脆就认最轻这个,等混个两三天出去之后,再找人秋后算账。”
若池宁自己填好鞫讯表,锦衣卫那边短时间内就没理由再审问池宁。
这确实是个好主意,忍时风平浪静,退步海阔天空。但……
池宁根本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受委屈类型。
而且,这种“不许随便归家”说辞,本身界限就很暧昧,什叫“随便”,什又叫“不随便”呢?
从江之为理解里来说,他这种只要休沐就回家行为,便不应该叫“随便”,而是合情合理休息。
但对于举报江之为锦衣卫来说,南宫把手海子提督,动不动就无缘无故从工作岗位上消失个两天,这谁受得?简直不可理喻!
“陛下又不在南宫!”江之为曾为自己据理力争。
当时天和帝还在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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