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罪名肯定不是“蛊惑陈家”,而是私造印章,他造个次两次不容易被人发现,次数多肯定要出问题。正好被新帝拿来当由头,龙威震怒,丢掉官帽。
大启迁过都,早前都城是金陵,后来才迁到雍畿。但金陵这个旧都还是保留六部和十二监,与雍畿配置近乎模样。不管是对于太监还是大臣来说,被打发到旧都去当官,那几乎就是真正意义上养老。
大启宦官很少有被重罚,真正死那几个,基本都是已经到造反程度。般来说,不管犯事多大,万岁爷都会念及旧情,把他们统发配金陵。
池宁当初就差点去当金陵内官监掌印。后来也是多方周旋,才让他从金陵给换到江左,这才有喘息之机。
周海娃就没那幸运,马文不会为他奔走,新帝和陈家彻底恼他,等待他就是早早地结束政治生涯,退出京师舞台。
很。只是这提督之位日没有确定给马文,他就日不敢放心让池宁坐上东厂提督位置。
两个冤家在钱小玉家大门口,狭路相逢,今天他们都是祝寿人。
马文虽然有点不喜欢钱小玉娘娘腔做派,但他们同出暮陈派,在这种时候还是讲究个攻守同盟。最主要是,钱小玉现在是暮陈派领头羊,是司礼监掌印太监,这些都是毋庸置疑,他虽然不服气,却要做出个面子给外人看,免得别人觉得他才是被舍弃那个。
见到池宁时,马太监就忍不住刺句:“哟哟哟,瞧瞧,这是谁啊?临公公,大忙人啊,真稀罕能在这儿见到您。”
是个人都知道,池宁最近闲得是没蛋也疼,新帝对他防备是很全面,没选婚,没掌印,他依旧只是个总理事太监。在新任内官监掌印从蜀地回京述职之前,内官监暂时由司礼监秉笔太监尚尔给兼管。
马文不管周海娃是回事,但听到周海娃被这样说出来就是另外回事。不管如何,周海娃身上都烙印着属于马文鲜明印记,池宁不仅让马文不得不弃车保帅地自断臂,还要他在今日听到这些难堪旧事被重提,那种羞辱感是无法形容,马文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当众打巴掌,脸上火辣辣疼。
“你!”马文伸出手,指着池宁。
池宁却已经不想再奉陪,和马文打机锋、耍嘴皮子。真没意思。是男人,就直接开干,早点鼓捣好西厂,咱们来碰碰啊!
东西两厂互相制衡,是池宁提出来,也是池宁日后个重要晋升道具,他是发自真心地希望马文能早点搞起来。可惜,不管是马文还是新帝,都磨叽很,瞻前顾后,难成大器。
钱小玉这次
尚尔与池宁有些师父辈香火情,但也就仅此而已,尚尔也没有办法违背新帝想要晾着池宁心,只能暗中放水,尽可能让池宁在自己小院里过得舒坦些。
但池宁并不是那种生活舒坦,心就也能舒坦类型。更不用提他怕被新帝抓到把柄,至今都没有回过家。
整日困在值房里,又能有多少快乐呢?
池宁皮笑肉不笑地回马文:“最近确实挺忙,忙着收拾掌印院子,好好地方,都被周海娃这个罪阉给糟蹋。”
周海娃因蛊惑陈家,而被发配到旧都金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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