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是条命,凭什个就得为另外个不断地付出,直至鲜血淋漓,也得无怨无悔呢?
很快,随着左家庄案告示在全国张贴引起极大讨论,各分区斗香大赛也已经进入尾声,选出足可以代表各省而战优秀作品,准备进京与其他同行展开最后激烈冠军争夺战。
之前请托池宁那些人,都成功厮杀出线,真要在京中舞台上展香气。
其中有几个池宁最为关注,也都表现十分亮眼有特色,好比完美复刻古法合香
左夫人当场就疯,杀人诛心,大抵如此。
江之为长叹口气,他直坚信杀人偿命,天理循环,只是有些时候也会遇到些说对方不是,不说对方也不是情况。
人真是种很复杂生物。
当晚,池宁和江之为押解着左家庄所有犯事人,起回到京城。在城门口,他们先步与坐忘心斋弟子分别,池宁看着立朝律远去背影,没想到对方真会走,他现在更加好奇原君到底打算干什。
但原君嘴巴很紧,就是咬死不承认那是他捏出来人。
出。
“不是这样,不是这样啊。”左夫人爬在地上,不断地摇头,想要和女儿解释,“阻止过你爹,已经快要说服他,不是这样……”
“无所谓,反正左小宝已经被杀死,你们想怎说都可以。”左姑娘心如死灰,她抹去脸上泪水,站起来,心头已经没有恨,她人做事人当,“连累隔壁妹妹,这是唯后悔事,在这里跪着也只是跪她而已。”
生在这个家庭,她早就已经扭曲,活得无生趣,没希望。她仅有感情,都放在对另外个与她样,同为苦命女子右家姑娘同情上。
事实上,哪怕没有池宁和江之为,她也会在跪满七七四十九天之后,刨开坟地,让真相大白于天下。
到宪台衙门口,江之为也准备和师弟分别,在池宁走之前,他多嘴问句:“这卷宗和告示该怎写啊?”
卷宗是留存在衙门里案件记录,告示则是会张贴在衙门口案件陈述,警示后来人不要再犯。
这次案件过于凶残,且曲折离奇,告示大概不仅会在雍畿及附近地区主要街道张贴,还有可能拓展到全国。江之为不知道该怎写才合适。
“该怎写,就怎写,实事求是点。”池宁还是那个心硬池宁,点犹豫都没有,他觉得这事也不应该犹豫,“说不定能教重男轻女人家在为儿子卖女儿之前想想清楚,这代价他们到底能不能支付得起。兔子急还咬人呢,谁都不是好欺负!”
哪怕只是有丝犹豫,都是好。
报复是把双刃剑,她曾以为大不就是伤害自己,却没想到会发生很多远比伤害她自己更让她后悔事。报复后果真是她承受不起。
说时迟那时快,左家姑娘便在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情况下,头撞死在弟弟与右家闺女坟前。
尘归尘,土归土。她把欠命,用自己命还回去。
那刻,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。
没有纯粹好人,也没有纯粹恶人,有只是封建时代之下身不由己可怜人。大概只有枉死右家姑娘,才是真正无辜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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