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罪也懒得再废话,直接带人就出重华殿,离皇城。但哪怕闻罪已经走,赵院使仍没被叫起,只能直跪下去。
当夜月明星稀、天朗气清,摄政王忽然就有出宫散步雅兴。
这散,就在宵禁之后空无人大街上,散到郡王府后门。上好栎木,六方门簪,兽面御环,金漆朱门。墙之隔,隔着他梦。
闻罪最终还是决定要亲自规劝下戚斐,不能迷信,讳疾忌医!
作者有话要说:小剧场:
等掌握实际权柄后,闻罪这段略显不堪过往,就人人谈之色变,根本没谁有那个胆子再去和闻罪谈什命理。
而赵院使口中老神仙,正是当年给闻罪批过“父子必有伤”方诸老者。
当然,戚斐和他阿姊这对吉星奠定者,也是方诸老者。
在静犹如个坟地宫殿内,连呼吸都仿佛成罪。过不知道多久,闻罪这才重新伏案,开始笔走龙蛇批阅,再没有问过戚斐句。每笔下去,都力透纸背,难掩戾气。
等闻罪从奏折中回神,已是月上中梢,更鼓都敲过两遍。
,决定他很难再信任别人;二也是因为辅佐君王内阁,基本已经停摆,形同虚设。只能闻罪亲力亲为。
摄政王百忙之中,还不忘抽空关心征南郡王病情……这是什精神?病不轻!
赵院使没把事情办漂亮,白跑趟,根本不知道戚斐到底得什病,但借他十个胆,他也不敢说实话。又回想起在郡王府受窝囊气,他是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眼球微转,就编起瞎话。路高能,因为全天下都知道,闻罪最不想听是什。
“不是臣不去给郡王爷医治啊,殿下,但郡王爷就是不信们,觉得们要害他,吵着嚷着要什老神仙……”
闻罪手上御笔,猛地就停住。
闻攻:(操碎心)封建迷信害死人啊,朋友!
戚受:……你谁?
赵院使在冷硬地板上跪两股颤颤,汗水已经反反复复湿透衣衫,他却连动都不敢动。因为摄政王始终都没有让他起来。
“知道错吗?”闻罪坐在上首,目光冰冷,好像终于想起来脚边还跪着这个人。
“臣知罪。”赵院使嗓子都干,嘴唇干裂紫白,但他还在尽可能把话音说圆润又饱满,好不叫摄政王费神。
“错哪儿?”
“……”赵院使心态当场就崩。
听到这话所有宫女太监,都恨不能立刻割自己耳朵,呼啦啦跪片,请摄政王息怒。
如果说老皇帝是迷信峰顶,那闻罪无疑就是反迷信斗士。他们父子俩站在南辕北辙极端,死命否认着彼此。
天和帝可以仅因为戚斐出生在大捷之日,就视他为吉星,恨不能养为亲子;
自然也可以因为闻罪生日是中元节(鬼节),而对这个第七子避如恶鬼,以‘罪’为名,镇压重孽。
闻罪本贵为中宫嫡子,却也是因为做戚家姐弟对照组,才被人所熟知,深受迷信所害。他幼年在不是冷宫、胜似冷宫皇后旧宫,很是过段人不人、鬼不鬼日子,所有人提起他,不是他害死他母后,就是他有可能会克他父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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