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嘛?孤也好久没去看他,那就现在吧。”闻罪眯起眼。
有些人早该成为历史,为什还要刷存在感,吸引戚斐注意与同情呢?为什要造成他和戚斐之间不愉快?怎想,都是天和帝错!
丁公公本以为戚斐和摄政王之间关系,怕是要因为老皇帝而凉,直至此时此刻!他看破闻罪想法。内心可以说是很复杂。
没想到,您是这样摄政王!
***
戚斐微微动下,他想要挣扎着重新把纽带连上,但思及七皇子过往,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主动。这刻,他就是对天和帝善,而对闻罪恶。
他得到是蜜糖,七皇子得到却只有砒霜。
然后,整个车厢,就只剩下尴尬到爆炸沉默。
摄政王就知道结果是这样,其实也没什意外,甚至,如果戚斐是那种会为跟从大众,而没有自己思考能力,只盲目对大家都不喜欢避之不及,对大家喜欢趋之如骛人,那就不是他所知道那个戚斐。
——“大家致选择,就定是好吗?”
。
戚斐本来还在欣喜于寿命增长,听到这话,快乐便戛然而止。
他微微垂头,手反复摩擦着袖角云纹,好会儿后,才找到嗓子,斟酌开口:“大家都说他不好,也知道他其实不适合当皇帝,但……”
就像是全天下都觉得仙逝戚贵妃,妖媚祸国,不是好人,但在戚斐眼里,她却始终只是那个,会笑着对他柔声说“知道累吧?该!让你不听话,就知道和你阿姊疯跑。还不快去把姜汤喝,等会儿着凉,还不得心疼?”可亲长辈。
戚斐不是在给谁辩驳、洗白,他只是很小时候就明白“之蜜糖,彼之砒霜”道理。
秋日萧瑟,风雨凄凄。
“《礼记.月令》里说,鹰乃祭鸟,用始行戮——”双骨节分明手,持着卷轴,出现在烟雾缭绕龙
不为名利而来,不因风雨离去,这才是戚斐最难能可贵,金子般心。
所以,他们果然在很多问题上,是没有办法达成致。在没有彻底解决那些问题之前,无论闻罪心里有什想法,他都不可能说。
闻罪阴沉着脸,就这样沉默走,沉默回到皇城,风雨欲来之感,席卷角角落落。
“孤‘好’父皇呢?”闻罪到重华殿,再次成为那个不会笑、眼睛里只有寒冰摄政王。
“陛下今日天都在无为殿。”大宫女尽心禀报。
这个世界上,没有纯粹好人,也没有纯粹坏人,从人类学会思考那刻起,事情就注定要变得复杂。同样件事,他们可以是人天使,亦可以是另外人恶魔。
天和帝做无数错事,对不起天下人,但他也绝没有对不起戚斐。
他和二皇子是不同。
所以,哪怕是在集体狂欢顶端,为讨好摄政王,所有人都在无脑黑天和帝当下,也只有戚斐会不怕死对七皇子说:“他也许不是个好皇帝,也不是个好父亲,但他对很好,不能昧着良心说他不好。”
“你们倒是‘父子’情深!”闻罪终于还没能压住他阴阳怪气,大袖甩,冷香萦绕,两人之前紧紧相连手,就这样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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