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戚斐才恍然长大眼,看着闻罪:“你,你,是不是,那个……”
闻罪暗着占便宜好日子倒头,就,改为明着占便宜!
闻罪勾唇:“自然是啊,殿下。当时用些小办法,遮住眼角泪痣,不想被分配到殿内陪你。”
戚斐真很大方,大家都想去伺候,闻罪使些手段才争取到,但这点就没必要让戚斐知道。
“殿下,您说,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宿命呢?您教会第个词,就是相公。先生真是倍感欣慰啊。”
那声“先生”,就像是带着电,流过戚斐全身,让他酥麻厉害。
戚斐腰软,几乎整个人都挂在闻罪身上。
但也在电光火石间,让他终于想起来。
那年,他还在宫里时候,穷极无聊,非要和张珍、傅里争辩,先生和老公是样,都有丈夫、相公意思。
张珍笑他,老公明明是对太监尊称,即便是他,也知道太监不可能当相公。
幼儿期、童年期也是样,和他阿姊吵架,明明气势十足,但吵着吵着,自己就先哭。
每幕都是闻罪珍宝。也……让他真很想在其他地方把戚斐欺负哭。
“真,至少长大之后,就不爱哭。”戚斐再次哽咽着强调,个大男人,爱哭,这可真太丢脸,“连送阿姊去西北,都没有哭。”因为他阿姊已经哭得稀里哗啦,早替戚斐和戚老爷子把眼泪哭完。
戚斐抬起头,挑起抹嫣红眼尾,郑重其事对闻罪强调:“就哭两次!两次!都被你遇到。”
或者说,大概正是因为有闻罪在,戚斐才会想要哭出来,他只在让人觉得安心人面前哭。
戚斐抬手,死死捂住闻罪嘴
傅里也举例,先生就是对课堂里夫子叫法,哪有叫自己相公先生?
戚斐人难敌两口,连向帮他阿姊,这回也不站他这边,他只能个人躲到边去生闷气,翻来覆去想着,在他印象里,就是这样啊。
所以说,他人生经历里,到底是哪里出问题?!
戚斐无处可以倾诉,就问自己身边个直低着头小太监:“你说,先生是不是相公意思?”
“殿下说是,自然是。”
“那真是荣幸啊。”闻罪手,还在拍哄着戚斐,见气氛渐入佳境,闻罪才终于因为忍耐不住好奇,问出来,“那这次又是因为什呢?”
“因为张珍走。”戚斐试着和闻罪说出真相,但他能够说出话,目前就只到这步。
闻罪略显错愕,却在反应过来后,暗暗松口气。他之前直隐忍着没说,但他真很担心戚斐,如今,戚斐总算是接受这个现实。大概有些人就是这迟钝吧,接到朋友死讯时候不会哭,参加葬礼时候不会哭,反而在遇到某件寻常小事时,才会真正意识到,那人真离开,再也不会回来。
只有当戚斐哭出来,感情才会得以宣泄,也就预示着他可以慢慢从失去朋友阴影里,试着往出走。
“以后,还有陪着你啊。”闻罪小声戚斐耳边低喃,无论戚斐想要去做什,他都会想到办法与戚斐起,“先生,永远不会让你个人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