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顶大帽子扣下来,哪怕顾老太太是清醒着,她也断不会应。
阶级矛盾永远是优先于后院争斗,再怎在这个亩三分地里只手遮天,到太子面前,依旧屁也不是。
这回连顾贞儿都学会怕,没脸
堂妹和族妹,远近亲疏,高下立见。
众女眷花容失色,她们不太懂男人在外面斗争,但她们对于自身利益却是点就透。世子这话就是不打算认她们。而没国公府这层狐假虎威皮作威作福,那会比杀她们还要难受,顾贞儿代表所有人艰难开口:“父是你二叔,是你父亲母同胞亲兄弟,你怎能在这般行事?”
“很快就不是。”闻道成冷冷笑,拂袖道,“国公府庙小,可没有这种妄图谋害世子亲戚。”
必要时刻,闻道成不介意替顾乔祖父和顾有银这种畜生斩断血脉关系。
反正也就是在族谱上涂抹笔事。
若不是年岁实在太小,早就到太子身边听差。今天被太子派来跟着颇受重视显国公世子,尽忠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现,“轻则罚跪,重则打板,实在不行,以您在殿下前脸面,还可以送到诏狱学规矩。”
句阴森森诏狱,当场就吓跪大半人。她们纷纷给世子磕起头,想要求情。
“闭嘴!”闻道成最烦就是别人叽叽喳喳,“让你们说话吗?”
形势比人强,顾栖梧也是个能屈能伸,随大流主动跪下来,请罪态度勉强认真:“是妹妹时心急,还请世子赎罪。”
闻道成这才点点头:“你是?”
“你休要胡说!”这回连顾栖梧都沉不住气,她虽然知道爹娘阿兄都被抓,却根本没打算让他们认那些罪名,她不能成为个杀人犯女儿、妹妹,她可是未来要当太子妃!她已经托人设法在走关系,只要顾乔能不落井下在,只要再坚持下……
“胡说?这可是太子殿下意思,还是你们觉得太子在骗人?”闻道成挑眉,觉得自己名头真是好用极。
整个大厅迎来死般沉寂,因为没人敢答这道送命题。
“老太太不会答应。”顾贞儿连连摇头,负隅顽抗,她再顾不上什体面,只想抓住最后浮木。
“哦?”闻道成挑眉。他对顾乔这个祖母意见就更大,只不过大启重孝,他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,暂时还没有办法动她,但是,控制个手无缚鸡之力中风老太,就像是他们当初控制顾乔个稚龄幼儿般容易,“难道你是想说,祖母觉得太子不公,要抗旨不尊?”
顾贞儿永远是顾栖梧马前卒,虽然跟着跪,也知道顾乔今时不同往日,但她还是下意识替顾栖梧表达不值:“你怎能这般羞辱人?你会不知道阿姊是谁?”
“二叔收这多莺莺燕燕,怎能分辨?”打嘴仗,闻道成就没怕过谁。
听到自己被类比成后院扬州瘦马,顾栖梧再能忍,脸色也不自然青下来。但她最后还是深吸口气,咬牙回答道:“是顾家二房嫡女,顾栖梧,您堂妹。”
顾栖梧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忍气吞声,再让步。
没想到高堂之上坐着世子,还是能句话就戳破她所有骄傲,只听那小小少年笑着道句:“原来是族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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