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苏师傅终于大发慈悲,提前半个时辰放过他们时候,太子和顾乔课堂小动作都没有被发现。随着声“今天就到这里吧”,周叔辩骑绝尘冲在最前面,成为所有伴读里最早出门那个。这里“所有”指不仅是太子这边,还包括其他皇子公主那里。
勤为径书斋建筑风格比较丧病,与文华堂那种回字形深宫大院截然不同,而是排排朝向模样小屋,周叔辩冲出去欢快背影所有人都看见,刺痛不少坐在窗边天潢贵胄心。
五公主鼓着圆圆苹果脸,问
“啪”下,脆生生,苏师傅自己反而舍不得。这可是他兄弟好不容易盼来老来子,平日里也是乖巧又听话,算算,不打。
只是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
苏肃乐极生悲,也成最前面被罚站份子。
“你们以为很想管你们吗?啊?”苏师傅口头惯用语总是这句。
苏肃和周叔辩等人整整齐齐地站在起,听着苏师傅谆谆教导,拿他们和下面太子和另外四个伴读做对比。
窗外再奋力粘虫宫人,也无法阻拦嘹亮蝉鸣冲破云霄,无法阻拦这代表着“来玩啊,快来玩啊”呼唤勾走所有孩子心。
学堂里,背着手走来走去苏师傅,被烦得不行,他本就畏热,还要边忍耐大汗淋漓,边宽袖大袍地把自己裹个严实。外面叫声属实聒噪,课堂里学生又个顶个地不听话,连叫自家亲侄子起来背书,都是双眼发直茫然状态。
真真是没有什是顺利!
“坏学生”周叔辩自告奋勇,想要为师解忧,扬言要出门“杀”蝉,不破虫窝终不还。闻添、钱多也是积极响应,站起来,怀里揣着虫网弹弓就落个满地。
苏师傅:“……”
“你们看看太子殿下,再看看你们自己,都不羞愧吗?!”
苏肃睁大眼睛看到,在苏师傅忙着数落他们时候,他背后杰出好学生代表闻太子,正在和顾乔在纸制棋盘上酣战。用这种没有办法消除棋子棋盘,肯定是不可能下围棋。但下五子棋也能下得很快乐,反正只要不听讲,干什都行。
苏师傅转身,这两人又人模狗样地坐回去,动作极其自然流畅地用书本盖住棋盘,那下面已经藏好几张用过棋盘纸,摆出副再老实不过模样。
周叔辩在边说小话:“看表哥这心态,绝。”
苏肃:“……”
场面度十分尴尬。
“去去去!”苏师傅终于发火,易燃易爆不好哄,他再也控制不住,苦读数年圣贤书只能阻止他在最后刻不要骂得太难听,“你们仨!周叔辩!闻添!钱多多!都给滚到前面来站着!”
苏肃个没控制住,喷笑出声。钱多多是钱多本名,已经好多年没人叫过,现在大家默认都是钱多,但他户籍上名字并没有变。苏师傅这些个老师傅,被气急就爱揭钱多这个短,想让他长个记性。
记性长没长不好说,反正苏肃笑点挺低,听次,笑次。
苏师傅肃穆师威,被自家侄子当场戳破,荡然无存。他气急败坏,扬起手中戒尺就朝着苏肃手打过去。心想着,打不其他同事孩子,还打不你小子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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