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拍到半,郑围城好友突然脑梗去世。继承财产儿女互相推诿,谁也不肯认下当初这笔看上去注定无法回本投资。迟迟等不到后面资金,剧组差点因此停摆,最后还是郑围城卖自己在B市仅有套小居室,才得以让拍戏进行下去。
钱都砸在后期特效上,上映三天又因为实在是没人看,而临时撤档。
这部电影就像是个胎里带毒孩子,众人甚至都没敢指望过能等到看它蹒跚走路天。谁想到,也不知道消失之后郑围城经历怎样番周折,才有今天荣誉加身。
“不!片酬分都不能少!”郑围城听起来语气有些过度兴奋,他不可能不兴奋,甚至也许他已经醉,只是他还在执着和衣既明说,“你放心,哥早就想好,欠钱,定还上。也不指望什拿不拿奖,那根本不是咱们能想,但只这个入围,就够用卖各国版权,把当年投入都翻倍赚回来。”
“到时候咱们在B市,不,在A国LA市最大酒店,开场庆功宴,全剧组人都来!”
衣既明接到郑围城电话时,说真,他自己也挺意外。
没想到郑围城竟然是个守信人。
咳,这不是依据郑围城人品而得出猜测,而是根据现实。在衣既明签下合约时,包括李林在内所有人,其实谁也没指望过郑围城能把尾款结清,就像是辛辛苦苦写剧本编剧,能拿到尾款就会和中奖概率差不多。这不对,但这就是行业现实。
“其实,”衣既明停顿下,还是把心里话说给郑围城听,“抵尾款也没有关系。”
郑围城是真没钱,不是故意欠债不还,他为筹拍《$》,把所有身家都砸进去,结果赔个倾家荡产,他想还钱都不知道该拿什还。
“哥跪下来挨个给你们道歉,还钱。”
郑围城欠不只衣既明个人片酬,在他最困难时候,他甚至会有种被那大笔钱压恨不能去跳楼绝望。
“但是不能跳啊,跳,谁来还你们钱呢?”郑围城说着说着就哭,这位来自北方汉子,却有着颗再敏感不过文青心,“你们都是好人,怎能让好人没有好报。”
那难,明知道郑围城有可能给不尾款,还愿意跟着他拍下去。
“不怕你笑话,哥当年人间阵法,真是因为实在是没脸再见你们。”郑围城声音带着哽咽,以及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酸,“这次本来都做好会吃闭门羹和冷脸准备,但是当用旧号码
同样是为追寻心中导演梦,郑导和周导境遇真可以说是天差地别。
衣既明当初接下《$》时候特意去解过。
都是拉资方,周浪依靠他师父小钱编关系找上财力雄厚霍家,郑导却捧着剧本求助无门,最后还是他多年个好友实在是看不过去出手,但郑围城朋友其实也没多少钱,只是个做小本生意普通商人。
当时郑围城准备,是用总投资四分之三请衣既明,但衣既明却反而更希望郑围城能把前期投入都用到电影拍摄里,等上映之后再结清尾款。
能遇到衣既明这好说话,只看重剧本男主演,让郑围城做梦都要笑醒,可惜,他好运并没有维持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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