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陆彦舟不觉得他腿恶心,照顾他也是很累工作,等陆彦舟多照顾他几天,肯定就受不他——村里有些人年纪大瘫在床上,连他们子女都嫌弃他们。
陆彦舟跟他无亲无故……
他想把陆彦舟赶走,却又忍不住期盼,希望陆彦舟可以不嫌弃他。
他其实是个很自私人。
天已经亮。
“你出去!”谢诚泽死死地按着被子。
“你再不听话,就去外面喊,喜欢男人。”陆彦舟威胁他。
谢诚泽不动。
陆彦舟就继续动作,给谢诚泽脱裤子。
这脱,他就看到谢诚泽那条有问题腿,枯瘦枯瘦没什肉,瞧着就像是骨头上包层皮。
这样煮出来粥口感很差,不过这个时代,没人挑剔口感。
谢诚泽咬着嘴唇看陆彦舟。
陆彦舟道:“乖,多吃点,你才能好起来。”
盯着陆彦舟看会儿,谢诚泽终于张开嘴,慢慢地吃起来,吃着吃着,他却突然变脸色,趴到床边,想要去够床下东西。
“你要什?”陆彦舟问,然后就见谢诚泽颓然地倒在床上。
联丰村所处位置是平原,所以家家户户都面临柴火不够用情况,煮饭那是怎省柴火怎来。
让米在锅里泡着,陆彦舟找出原主送给谢诚泽纸笔,写下行字放在谢诚泽床头,然后拎着谢诚泽竹筐,带着把镰刀出门。
这时代不仅缺粮食,连草都缺。
家里养猪和羊都要吃草,可地里拿来那多草?很多时候,草刚冒头就被割!
最近天冷,能割草就更少!
虽然天很冷,让人只想赖在被窝里不出来,但地里活儿还是要干,还要起来做早餐,因此知青点知青们,早早地就起床。
村里知青不多,分两间屋住着,男知青间,女知青间
手颤颤,陆彦舟在最短时间里帮谢诚泽换裤子。
但谢诚泽没有多余被子……陆彦舟将被子没湿地方盖在谢诚泽身上,道:“你等下,去把铺盖拿过来。”
陆彦舟说完就走。
谢诚泽看着他离开,心里说不出是什滋味。
刚才陆彦舟看到他腿,会不会觉得很丑,觉得他很恶心?再也不想看到他?
猛然想到什,陆彦舟摸摸被子,才发现谢诚泽尿。
所以刚才,谢诚泽想要,应该是床下夜壶。
瘫痪病人很容易失禁,以刚才情况来看,谢诚泽情况还算好——他还是有点感觉,只是感觉微弱。
只要多注意,好好养着,以后应该可以自控。
至于现在……这会儿天冷,可不能让谢诚泽就这捂着,陆彦舟伸手就去掀被子。
陆彦舟在月色下徘徊三个小时,在天刚蒙蒙时候回去,也就割到半框草。
他回家,就听到那两只羊又在“咩咩”叫。
陆彦舟没去管羊,先进谢诚泽屋子,发现谢诚泽已经醒,正侧头看他,他留下纸笔也明显被人动过。
“醒得早,就去割点草,”陆彦舟走到谢诚泽身边,低声解释,又摸下他脑袋,“你骨头伤,躺着不要动,去给你弄吃。”
他之前煮米已经在水里泡软,但也冷,陆彦舟加两把柴火热下,就盛碗,倒进去红糖,端到谢诚泽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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