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兄好酒量!”坐在卫凌修身边个童生对卫凌修道。
“嗯。”卫凌修应声,眉头皱起。这酒这般难喝,也不知道他父亲以前为何总是动不动就要喝点酒。
当然,也是有好喝酒。
每到夏日,东谷县大街上,便会有人兜售甜酒,那甜酒做法简单,酒药混上米饭,放上两日就做出来,加水之后,里面水特别甜,那米饭也
可现在,他有点后悔。
如今别说东谷县童生秀才,便是府城秀才,也对言景则推崇备至。
言景则那耀眼,还愿意与他在起吗?
仔细想想,自从言景则开始读书,他们相处时间就越来越少,好不容易在起,言景则还直让他读书。
他喜欢读书,之前也没多想,但此时多喝几杯酒,脑袋昏昏沉沉,却想到些其他东西。
而在这些人中间,言景则绝对是最引人注目那个,他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,好不容易有个人从他身边离开,立刻就有人补上去。
卫凌修突然有些惶恐。
那日从卫家离开,他便知道自己以后,恐怕没有家人,但那时,他还有言景则。
他还记得刚到兴安村,他们身上没有多少钱,言景则自己偷偷吃陈米,给他吃新米。
言景则把好些床让给他,给他修屋子,为他打家具。
卫凌修觉得这几个月生活,就像是在做梦般。
他以前在卫家,直被人说笨,好似他除吃喝玩乐,就再做不成别事情,时间长,他便也觉得自己无是处,更觉得自己不是读书料。
但这几个月和言景则起读书,他却发现其实不是这样。
他被言景则逼着,其实也能把那些拗口书背下来,老师给他讲解意思,他也能全部记下。
期间他得几本诗集,更是非常喜欢,反复去看,其中有些句子让他心情开阔,又有些句子,让他忍不住落泪。
言景则若当真喜欢他,为什要让他读书,要让他考科举?
不该是让他留在身边,不许他出去见世面吗?
其实他就忍不住想,当初发现言景则天赋之后,他若是不让言景则出去接触外面人,不教言景则认字……言景则是不是就还在兴安村待着,是他个人?
现在有那多人关注言景则,哪怕言景则还没有考中秀才,也已经有人想与言景则结亲……
卫凌修又喝杯酒。
那时他心里甜滋滋。
他有种,他们组成个家,言景则正在为这个家努力,他们以后要起过日子感觉。
他甚至觉得,便是让他每天在家里生火做饭,打理家务,他也是愿意。
只是,言景则过目不忘太过出色,他就跟言景则说科举事情……
他直担心他父亲会找言景则麻烦,但要是言景则也成读书人,他父亲便不能伤害言景则。
也就是从那几本诗集开始,他突然对读书充满兴趣。
但即便如此,他也没想到,自己竟然还能考上童生,甚至很快就要去考秀才。
虽说他弟弟比他小四岁,去年就已经是童生,虽说他父亲在他这个年纪,已经考上秀才,但卫凌修还是说不出地高兴。
不过,高兴之余,他也有些郁闷。
此时,他和言景则正与些跟他们样过府试人,在家酒楼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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