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琼问:“赵叔,租界在哪边?要怎过去?”
赵长远指着北边:“租界在那里。出门先往西走,走段上大路直往北,走上三里地可以坐电车过去。”
听赵长远说法,就知道租界离这里挺远……“谢谢赵叔!赵叔,坐电车要多少钱?”
“去法租界个铜元,法租界去英租界,再个铜元。”
穆琼记下赵长远话,
“去租界?”朱婉婉愣,又道:“租界……要怎去?”
朱婉婉来上海之后不怎出门,很多事情都不知道。
穆琼穿越前看过些书,知道这时候租界些情况,但要怎去同样不知道:“找人打听下。”
穆琼把手上水喝完,就看到赵婶子丈夫赵长远拉着黄包车回来。
赵婶子家共五口人,他们夫妻两个带三个孩子。
“吃吧。”穆琼把那半根油条给穆昌玉。
穆昌玉明显馋得很,但并没有去吃那半根油条,而是道:“哥,这油条中午可以泡碗汤!还有鱼,们可以留着晚上吃!”
“咸鱼不用留到晚上,现在就煮吧。”穆琼道:“它很下饭,这块们能吃好几顿,不用省。”
“嗯!”穆昌玉咽口口水。
穆琼笑笑,又问:“有水吗?”
杂货铺老板卖鱼,就只给鱼,没有包装。
穆琼没拿篮子出来,只能手拿着半根油条,手拿着鱼,就这往回走去。
他早上就吃点面糊糊,已经非常饿,手上油条在他眼里,都成诱人美味,让他想要口吞下……但想到家里朱婉婉和穆昌玉,他实在不好意思吃独食。
如今是秋天,日头虽不如夏天来毒,却也非常晒,河边向阳青石板路冒着热气,进背阴弄堂,又有股寒气扑面而来。
穆琼到家时候,都有点头昏眼花,还渴地厉害。
她丈夫是拉黄包车,最大女儿在给人做佣人,第二个儿子在绸缎铺做学徒,最小也是个儿子,在附近所小学读书。
赵婶挺健谈,她丈夫却是个闷葫芦,只知道每天早出晚归地拉车,最大爱好,就是拿着长烟枪抽个铜元好大包烟丝儿。
拉黄包车,早上晚上生意最好,因而赵长远中午会回家吃饭,睡上觉,半下午再带着干粮出门去,然后直拉车到半夜。
穆琼笑着走上前去:“赵叔,想问你件事。”
赵长远停好车,用脖子上搭着毛巾擦擦汗。他没说话,只看向穆琼,示意穆琼继续说。
“哥你渴?去给你拿水!”穆昌玉说完就往屋里跑去,没会儿,就给穆琼倒满满碗水端过来。
穆琼喝水,总算好受点,又把咸鱼也给穆昌玉。
穆昌玉喜滋滋地去做饭。
朱婉婉看到这幕,有点不赞同:“琼儿,你买鱼回来做什?要不少钱吧?”
“个铜元能买大块。”穆琼道:“娘,在码头那边没找到工作,下午想去租界那边看看。”
“哥,你回来!”穆昌玉是第个见到穆琼。
穆琼朝她点点头,快冒烟嗓子让他不想说话。
而这时,穆昌玉看到穆琼手上东西:“油条!哥你买油条!”
穆昌玉看着油条时候,两只眼睛都放光!
穆琼见状,有些庆幸自己没把油条吃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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