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怀安也没追问,他看着电车外飞逝景物,有点坐卧不安。
“你怎?”穆琼瞧见他这样子有些不解。
他最初,是因为看不惯傅怀安,又被傅怀安威胁,才糊弄他跑这趟,但这半天相处下来,却发现傅怀安虽然性子有点问题,但也不算坏人。
他虽然总是嚷嚷着要打人,看按照他身边人所说,他并没有真打过人,为人还挺仗义。
要不是这样,他们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喊他怀哥。
……
这些人小声议论起来。
“家宏儿请客,是为交际!读书人交际!”姚老太太道:“钱是给他,不是他偷!”她其实也知道,自己钱多半是被孙子拿,毕竟就孙子知道她大洋藏在哪里。
但那是她孙子,他们姚家根!
姚老太太拼命解释,然而根本没人信她。
穆琼走到门口,突然又回过头来:“姚老太太,你有功夫抄别人屋子,还不如多去管管你孙子。他在外面可大方得很,请人吃饭随随便便就个大洋花出去!”
穆琼这话说得非常大声,院子里人都听到。
姚老太太虽然耳朵没年轻时那灵敏,却也听得清清楚楚,而听清之后,她差点被气昏过去。
院子里其他人就不这样……听到穆琼话,他们都恍然大悟。
姚家人直都是变着法子夸姚宏,但姚宏在这院子里并不讨人喜欢。
茶钱,她反正是不接这话,不给这钱。
穆琼不说话。
姚老太太转身进屋,过会儿,就拿着个很旧钱袋子出来:“这个月你们家已经住半个月,房租只能退五角,还有押金两角。”
她万分心疼地开始数出个个银角子。
穆琼对自家这个月住多少天还真不清楚,也懒得在这上面计较,等姚老太太数好七个银角子,他拿就走:“们回去!”
“没事,有什事啊!”傅怀安道。
他话虽这说,表现出来却不是这样。
电车到站,傅怀安就立刻从车上跳下去,然后溜烟地跑:“有
穆琼和傅怀安等人离开姚家时候,天都快黑。
傅怀安看看天色,脸色有点不好看,但还是道:“们今天干件大事,等下请你们吃饭!”
“不用,妹妹和娘还在家里等着。”穆琼道。
“那也行……对,你之前最后那句话是什意思?”傅怀安问:“那老太太孙子怎?”
“没什意思。”穆琼笑笑,他那说,纯粹就是为出口气。
来他眼睛长在头上,向来都是不搭理人,二来……穆家日子稍微过得好点,都会惹人嫉妒,日子比其他人过得好那多姚宏,又哪能不惹人嫉妒?
“姚老太太钱,该不是姚宏偷吧?”
“多半是,不然他拿来大洋请客?”
“哎呦,这书读进猪肚子里去!”
“姚太太天天吃红薯,他日子倒是过得好得很。”
“回去!”这些跟来少年帮着拎煤炉拎煤炉,拿碗筷拿碗筷,轻轻松松就把穆琼家当全带上。
当然,傅怀安他是不肯拿。
他们呼啦啦地来,现在也呼啦啦地走。
姚老太太见状,虽然还是心疼着自己钱,却也松口气。
只是,她这口气松地太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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