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披着皮毛披肩女人,进来就将手上披肩取下交给侍从,侍从接过披肩,鞠躬就走,也不知道将之放到哪里去。
穆琼还是第次见识这个时代宴会,这会儿很庆幸,庆幸自己写《留学》时候,将宴会模糊写。
“站在门口吴掌柜,是霍二少在上海代言人,霍二少手上货物,基本都是通过他卖出,上海商人,他几乎全都认识。”魏亭道:“至于那两个军人,应该是霍二少身边,专门在门口盯着,看有没有可疑人。”
穆琼点点头。这样场合,是要检查严格点。
说起来,幸亏这时候局势还没二三十年后那严峻,要不然……他这样新面孔多半进不来这样场合。
那个中年男人看就是交游广阔,来每个客人,他都能叫出名字来,然后跟人寒暄几句,再让侍从把人迎进去,至于那两个穿军装年轻男人,他们腰上别着抢,凌厉目光从每个客人身上扫过,但直言不发。
“魏先生,您来,这位是……”看到魏亭,那个中年男人立刻就笑着打招呼,然后又疑惑地看向穆琼。
穆琼可以感受到,那两个穿军装年轻人目光,也都落在自己身上。
若是换个胆小,这会儿怕是会忍不住发抖……好在他心理素质不错。
魏亭笑道:“吴掌柜,他是朋友,叫穆琼。”
穆琼和魏亭人辆黄包车来到目地。
霍二少宅子门口已经停很多汽车,不少或是穿着长袍,或是穿着西装男人从车上下来,当然,也有穿着洋装女人。
倒是穿旗袍女人,穆琼个都没瞧见——这时候穿旗袍女人还很少。
古时女人衣服,都是上下分开,男人才穿长袍,民国时期女子穿旗袍,最初其实根本就不是为好看,而是为向男人看齐,学着男人穿长袍。
而这,差不多也要等新文化运动之后。
魏亭父母并不是上海人,但他已经在上海住好几年,认识很多人。
这会儿,他带着穆琼,跟其中好些人打招呼。
而他这打招呼……穆琼突然发现,魏亭好像不怎受人待见。
在生意人中间,
“原来是穆先生,里面请。”吴掌柜道,他说完,便有个侍从过来,领着穆琼和魏亭往里走去。
这栋洋房底楼层高有四五米,它并没有隔断,只用些大理石柱子做支撑,行成个巨大宴会场所,它中间是供跳舞地方,周边有沙发,提供冷餐和酒水。
而就是这个空旷巨大空间,它竟然还很热。
穆琼今天穿是西装,虽然他在西装里面穿衬衫毛衣,还加条秋裤,但路过来依旧被冻得不行。
可进这屋子,他却立刻暖和起来。
穆琼和魏亭在从黄包车上下来,付车费,就往宅子里走去。
穆琼曾经去过魏家,自觉已经长见识,现在才发现,自己见识还是太少。
跟霍二少这个宅子比,魏家宅子都算不上什。
霍二少宅子门口有荷枪实弹士兵站岗看守,进去之后则是个大花园,等穿过花园,就是共有三层洋房。
洋房门口,几个穿着西装侍从、个穿着长衫中年男人还有两个穿着军装年轻男人正在迎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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