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穆琼看来，她们
头发有点太长
，大冬天洗头，大半天都不干。
穆琼就让理发师将她们长发剪短
些，再烫弯。
至于他自己，穆琼今天坚持让理发师把自己头发弄成三七分。
穆琼头发很快就做完，朱婉婉和穆昌玉头发，却过很久才做好。
不过，出来效果真挺不错。
穆琼做决定，就不着急，让司机把他们送去家洋人开理发店做头发。
民国时期女生很有标志性齐肩短发，是几年后才出现，那时候女生剪短发，是为抗议对女性种种不公。
这会儿，所有女人都是头长发。
说起来，穆琼写小说时候时常写女性，呼吁女性追求平等，也是有原因——这时候女人地位，太低。
低到现代人难以想象。
顶着湿漉漉头发愣：“烫头发？”
“是啊，带你们去烫个头发。”穆琼笑道：“虽然烫发会伤头发，而偶尔次也没关系。”朱婉婉和穆昌玉既然已经换上洋装，自然要搭配个合适发型。
而卷发算是这时候最时髦发型，让朱婉婉和穆昌玉去烫个，感受下见见世面挺好。
汽车就在他们家门口停着，出去之后，穆琼拉开车门，摆出个“请上车”姿势，请朱婉婉和穆昌玉上车，期间，他还把自己手放在车门上方，避免朱婉婉和穆昌玉撞头。
朱婉婉和穆昌玉还没被人这样照顾过，时间都涨红脸。
穆昌玉平日里都是随随便便扎两个辫子，至于朱婉婉，则是将所有头发全都挽成个髻，这两种发型都称不上好看。
而现在，她们头发披下来，理发师还用烧得滚烫火钳把她们后面头发弄卷，让她们平添许多妩媚。
没错，这会儿烫发用工具是火钳。
如今蒸汽烫发机还没出现，大家烫头发都是用种黄铜做成火钳来烫，这火钳两个钳子个是圆，另个是半圆弯，合起来很像现代通电使用卷发棒。
这种
比如说，在1920年，也就是几年后，上海这边z.府曾下过条公告：“切所穿衣服或故为短小袒臂露胫或摹仿异式不伦不类，故意奇装异服以致袒臂、露胫者，准其立即逮案，照章惩办。”
按照这条公告，女人只要穿衣服胸口过低或者露出胳膊小腿，就将被逮捕，面临牢狱之灾。
幸好，后来些文人写文章反对，又鼓励女性解放自己，女人遭受不公平待遇，才少点。
也就是那个时候，女性开始拒绝裹胸裹脚，剪掉自己长发，穿和男人长袍相似旗袍……
在这样背景下，朱婉婉和穆昌玉自然都是长发飘飘。
请她们上汽车后座之后，穆琼就坐到副驾驶位置上，同时，他有些尴尬地发现，他想等下接上盛朝辉起走……恐怕不行。
这时老爷车跟现代车子相比要窄小很多，后排只能坐两个人。朱婉婉和穆昌玉都是身材娇小，这时候再挤进去个小姑娘没问题，但他想挤进去怕是不行。
当然，要是由他来开车，那就能多出个座位，然而他不会开车。
他上辈子心脏那
差，他父母哪可能让他去学车？
算，到时候就给盛朝辉雇辆黄包车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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