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道齐到底是得些便宜,不至于后悔,但穆家族里其他人,这会儿却后悔极。
“朱氏性子,们又不是不解,她怎可能会苛待婆母?看那分明就是穆永学喜新厌旧,硬给她安上罪名。”
“就是,真要有苛待婆母这事儿,肯定不会是朱氏干,倒可能是穆永学新娶女人干,那女人来们这里时候,瞧着们样子傲气很,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。”
“听说昌琼现在在上海,又是办报纸又是出书,名气大得很……本来可以让他帮衬乡里。”
“你们消息都落伍,昌琼这孩子,可不止办这些事情,得到消息,说他都在办学校,还跟山
“们没想赶走他,昌琼这孩子是们看着长大,们哪可能赶他走?这不是永学稍信回来,说朱氏苛待婆母,让们不要帮她……”穆道齐轻咳声。
穆道齐是穆道明堂弟,他跟穆道明样,在穆家“家道永昌”排序里排到“道”字辈,但本身却没什本事。
读书读书不成,做生意又亏本,要不是祖上多少留下点家业,他兴许都要下田种地去。
而当穆家族长这事儿,他以前也是从不敢奢望。
就算穆道明没,这族长位置,也该是穆道明儿子或者孙子来当……
穆家宗族,位于苏州乡下。
这边整个村子人,几乎都姓穆,他们修建祠堂,建族学,相互帮助团结在起,逐渐壮大,到如今已有近两百户人家。
而穆家原先族长兼核心,就是穆永学父亲穆道明。
穆道明父亲是举人,他自己也是秀才,又有许多田地铺子,家大业大。而穆家其他族人大多辈子务农,剩下也不过做点小生意或是当个小地主,并无多大本事,也就直以穆道明马首是瞻。
等穆道明去世,他们又开始听穆永学,结果竟是做错事。
结果,穆永学竟然要变卖祖产搬去北京,然后不仅低价将祖宅卖给他,还让他当族长,有权管着族里祭田之类。
穆道齐称得上欣喜若狂,对穆永学也多几分亲近,正因为这样,北京来信让他把朱婉婉赶走时候,他才会同意。
结果穆昌琼这孩子脾气大,竟然跟着走,以至于族里很多人怪怨他。
如今正逢乱世,他没什本事也没什钱,这几年族里境况,那是年比年差,对他这个族长,意见也越来越大。
他倒是想跟穆永学求助,结果穆永学根本不管他们,同时,他们还听说穆昌琼现在有出息,就连穆永学都比不过他。
清明前,穆家族里很多在外工作或者求学人都回来,刚接任族长没几年穆道齐就在穆家祠堂里,召集族里些人商量事情。
早些年穆道明,乃至穆道明父亲还在世时候,每隔几年就会拿出钱来修祠堂,将祠堂修地如同新般。
但现在……
穆道明去世前,就已经有两年没修祠堂,等他去世,更没人愿意花钱修祠堂,这会儿,这祠堂看着竟有些破败,屋角那蜘蛛网,更是显得这里没有人气。
“当初道明叔直拜托们照顾昌琼,可你们看看你们都做什?”个长着脸络腮胡子中年男人愤怒道:“你们不帮着他也就罢,竟然还把人往外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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