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灯下样子,比以前任何刻都显得苍老。
“没事,妈妈。”他把母亲手握住,“它没电。”
玛莎被吓到,结结巴巴地:“那就充电……们……们给它充电……”
克拉克温和地:“好。”
自此,他好像又变回那个温暖大男孩。
遍再遍,遍再遍。
玛莎:“克拉克,你想找什?”
他竟似没有听见,只是发疯似地翻。
遍再遍。
直到相机耗尽所有电量,滴地声黑屏。
有时他会大汗淋漓,痛苦地抓着自己心脏位置,几乎发不出个完整音节。
被逼出来热视线充盈眼眶,又被他自己手掌死死盖住。
眼窝和掌心之间,发出股难闻焦味,飘出缕灰烟来。
“……请离远些,母亲。”
克拉克死死按着自己眼睛,竭力语调平静地说,“怕会伤到你。”
亲眼看到自己母亲,人间之神死灰样蓝眸里,终于燃起最后点光亮。
他轻声呼唤:“妈妈。”
又说句:“是他给……”
男人慢慢摇着头,神情看起来似哭似笑。
然后,就像瞬间被抽空所有力气。
玛莎像这颗星球上大多数人样,并没有觉得这几天跟以往有什不同。
美国人习惯孩子成年就离家,克拉克父亲乔纳森过世后,克拉克在大都会工作,她就在堪萨斯遛狗、种玉米、画画、跑邻居家串门,倒也不会觉得寂寞。
加上她儿子并不是普通人,喊声名字,克拉克就能趁午休时间,飞回来蹭个午饭。
热爱生活堪萨斯农妇,今早刚去邻居家串过门,争论她最新画作是抽象派还是瞎几把画派。
回家穿过人多高玉米田时。
但克拉克始终无法很好地控制超能力。
那几乎能杀他心脏疼痛,也与他如影随形。
只要开始发作,不出几秒,氪星人就会被巨大痛苦击垮,热视线和冰冻呼吸,被逼得往外乱飚。
他发作时从
他跪在那,就此停下所有动作。
——玛莎从没有在个人脸上,看到过如此绝望神情。
她颤声叫他:“克拉克……”
克拉克像是这会儿才听见声音,如梦初醒样,抬头看向自己母亲。
玛莎裹着层披肩,头发花白。
有天半夜,克拉克突然从梦魇中醒来,冲过去翻抽屉。
克拉克有台乔纳森送给他相机,平时不怎用,直珍惜地放在家里。
找到那台相机,他发着抖打开,张张照片翻过去。
玛莎根本不知道他要找什,只看见他几乎是机械式地、不间断地翻所有照片和视频。
翻完遍再遍。
整个人往后倒下去。
……
在前往哥谭前,克拉克直在堪萨斯家里苦苦挣扎。
玛莎坐在自己儿子身边,看他昏昏沉沉睡着。
他睡得不安稳,直在梦中挣扎,说得最多句话是,“萨沙,求你——求你……”
就见儿子失魂落魄地站在自家门口。
“……克拉克?!”
玛莎洒地画卷,飞奔过去扶他。
记忆中,克拉克从未让她看过这狼狈样子。
黑发凌乱地散着,下巴上还有胡茬,格子衬衫和长裤上全是泥——看起来,竟然像是不眠不休走回堪萨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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