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很肯定，应该是那些报纸上
大英雄们，来灾难现场救援
。
他用尽全力，将自己
只胳膊移开。
露出护在胸前婴儿。
少年：“先……先救……”
他还想说，如果救不自己，希望他不要愧疚；但显然，他已经没有时间。
凭位置和触感，他判断出那是被他撞断金属扶杆。
扶杆都给他整断，他估计自己脊椎受力点前后，现在应该已经是片稀碎；
或者可能现在，他下半身都没连在自己身上。
婴儿断断续续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，唤回他临死前最后线清明。
车窗外有猩红光束闪过，隧道里响起齐塔瑞人古怪惨叫声。
——这场外星人入侵战役，被后来幸存者们，称为“纽约大战”。
切都在电光石火几秒内发生。
队在地下隧道穿行齐塔瑞人，迎面撞上时速80公里地铁。
巨响、疼痛、电火花、尖叫与黑暗。
在那地狱般几秒内，少年只来得及伸手捞住那个飞向车厢前方婴儿。
个再普通不过周六。
少年18岁，刚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，高高兴兴坐地铁出去玩。
[
出去玩啦！不要等回家吃饭。]
他给爸爸妈妈发短信。
地铁车厢里如既往人满为患。抱着婴儿妇人上车，少年就站起来给他们让座。
超人！”
对于少年和他小伙伴们来说，超级英雄是离他们很远很远大人物。他们只会出现在最危险灾难现场，多高出场费都请不动，平时给小男孩们当谈资，倒是刚刚好。
因为小伙伴整天拿超人跟他撕，他也抽空去搜搜这人是谁。
“哼。”
少年横看竖看，看不出那家伙除长得帅，还有哪里特别，嘴里嘀嘀咕咕，“那先给他p个机甲，要是他比钢铁侠帅话，就勉强能冲……反正10年铁粉，永不言败……”
于是他只好朝人家笑笑，希望对方能懂。
少年脸蛋上，天生就有两个小酒窝。
笑起
然后，有人将车厢顶部像纸样撕开。
男人匆匆飘落下来。
看清车厢内部尸体遍布惨状，他下子就愣住。
明亮蓝眸里，涌出强烈自责和愧疚。
车厢漆黑，少年看不清是谁。
跟着，他整个人都腾空。
他像张泥做饼，从这节车厢头部，高速穿过贯通道，直接拍到下节车厢尾部扶杆上。
少年滑落在地。
有那
小会儿，他没有听见任何声音，甚至也没有什痛感。
车厢是完全漆黑，只有根什东西骨碌碌滚过来，碰到他胳膊。
婴儿嘴里叭叭啵啵，小手还想抓着他耳机线玩。少年不让他抓，抱着栏杆扭来扭去。
车厢内熙熙攘攘，派和平。
深在地底下人们并不知道。
就在这刻，他们头顶地面正上方天空。
骤然炸开个巨大虫洞。
“……钢铁侠出道有没有10年啊？！”
曾经失去过人，总是会变得格外珍惜。
在爸爸妈妈宠爱下，少年被领养后，遭受过最大挫折，也就只有学单车时摔下来，摔肿小屁股而已。
他们以为，他们生都会像这样，平淡、幸福又美满地过下去。
2012年，5月5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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