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境每每到此，就戛然而止。
切温柔虚妄，消散在冰冷
红光之中。
……
梦醒时分，他听见休息室紧急通讯响起声音。
男人迅速从床上翻身而下。
克拉克在信里说，曾与你、与大家共事时刻，无论对于何时
来说，都是段很好时光。
真希望来生再有。
时针继续回转。
而他第无数遍看见那个靠在病床上，吃力地听他说话金发少年。
黑暗骑士远远地、静默地看着他。在梦中，少年身体溃败，正在天天愈合；那双死灰样绿眸，再次熠熠生辉。
当时，地球上所有人对无限宝石认知，都仅限于“拥有庞大能量石头，并且有不同种类”。
而直到重启后，甚至直至几天以前，他在资历最老阿斯加德战士口中，听见
个宇宙级传说——
被集齐6颗无限宝石，是这个宇宙最强大许愿机器。
至今才得知如此重要情报，并知道这个抉择本身是什
时候，让黑暗骑士感受到莫大痛苦。
他当然知道超人为什要这样做。
望、斗志昂扬；
然而就从某次旅程归来开始，他精神状态急转直下，也从此不再跟他同步有关萨沙信息。
最后次在蝙蝠洞见面，黑暗骑士对此大为光火，而人间之神纯净蓝眸微微散着，神情里有某种——紧紧攥着最后根救命稻草孤注掷。
他说Please，Bruce。不想让你承担这种抉择。
蝙蝠侠：“什抉择？”
通讯频道里，哈尔声音急切而又激动地：“蝙蝠，蝙蝠！你得来看看这个——”
而某天，当他数千万遍穿过那条苍白医院长廊，打开那扇门。
活泼好动小王子，就会从那张病床上跃而起，迈着两条健健康康腿，笑嘻嘻朝他跑过来。
少年身周，带着圈温暖光。
萨沙挨着他披风角，快乐声音在耳边响起：
“——大哥，就知道选你当守钟人准没错；你果真是能做到！”
然而这个冒着巨大风险决定，跟他守钟人职责，有着根本不能调和冲突；
更别提如果他点头同意，就等同于眼睁睁看着超人去送死。
无论选择哪边，都会让他陷入无边地狱之中。
梦里画面层叠破碎，巨大时钟咔哒咔哒回转。
而他再次站在红太阳监狱里，拿着克拉克最后留下信件。
人间之神把嘴巴闭得紧紧，什也不说。
直至赶到山达尔星战场，黑暗骑士才从无数飞船残骸上战斗录像，还原事件本身。
超人找灭霸只有个目。
他要对方手中剩下无限宝石。
无限宝石这个概念，蝙蝠侠在重启前有所耳闻。但也仅仅是有所耳闻程度。因为时间宝石当时已经在魔法侧战争中碎裂，而宇宙魔方，在被九头蛇夺走并洗脑美队后，在2015年善恶轴心事件中不知下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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