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拉克从昨天起,满嘴就是老啊老啊老啊老,萨沙真不理解他到底对这个有什执念。也可能是他自己活几个世界,壳子都是年轻鲜嫩少年缘故,他总对这种事没多大概念,就觉得,害,那离他们还很远呢。
萨沙:“你当时为什……”
克拉克:“嗯?”
萨沙嘀咕:“你当时为什不顺便许愿氪星复兴?无限宝石又不是抛弃型口罩。哪有许个愿不准再许道理。”
克拉克笑。有关无限宝石故事,他有很多细节都没有告诉蝙蝠,包括古法师警告过——“不能干涉本世界自然运转规律”。
那天晚上,他们在云端上呆很久很久。
直到萨沙趴在克拉克胸口,打两个瞌睡醒过来,男人都还在温柔地注视着他,慢慢地描摹他眉眼和鼻梁。
半透明氧气罩莹莹圈亮着,氪星人生物力场和体温围绕着他,就像把被窝搭在天上样舒服。
“这边天都亮,克拉克,”他嘟嘟囔囔地说,“星星要等到日落才有。”
克拉克轻声笑:“你猜速度,天能带你赶上多少次日落?”
脏中氪石针,把……”
这男人前半截说得还像人话,提到氪石针,萨沙又发火:“你居然还没取出来?!”
克拉克:“…………你别生气,萨沙……”
萨沙:“你是不是说过以后什事都听,以后再也不惹生气?!”
克拉克可怜巴巴地挨骂:“是说过……”
但他看向小王子眼睛时,发现那里头并没有特别认真探究意味,只是明明白白地写着句话——要是你也有可以归属地方就好。
他整颗心都化。死得透透,这辈子都没法从萨沙身上翻身。
人间之神托着萨沙小屁股,缓慢向更高处拔升。萨沙两手抱着他脖子,不知道他又想整什活,心里有点惴惴。
他们到外大气层,离地球有小段距离,回身再看。地球就像颗巨大蔚蓝色宝石,斑斓地缀在宇宙虚空中。因为太阳光线照射,发着亘古光辉。
萨沙又摸着脑壳做算数。
他逐渐涨大脑壳,也被怜惜地吻,男人说:“想个晚上,直在想们起老去以后事情。特别喜欢其中个计划:总有天,会老到不能起飞,而在那天到来之前,会努力飞起来,带你去看四十四次日落。”
萨沙:“干嘛非得是四十四次呢?”
克拉克:“猜猜看。”
萨沙噘嘴:“你让猜就猜,不猜!”
萨沙气得发抖:“上次就叫你取出来,结果你压根没听!!你这个大骗子,你这个谎话精,你这#@&*……再也不会相信你,走,爱跟谁看星星跟谁看去!!”
克拉克语无伦次地解释:“不……不……萨沙,不要离开,只跟你看星星,只爱你……回去就把它取出来,让你看着取……”
小金毛路骂骂咧咧,对男人又踢又咬,没留神已经出平流层,头扎进浩瀚星河里。
当被星光之海包围环绕,那种磅礴壮丽感,人类穷极想象也无法感受,甚至拥有能让人瞬间失声能力。
萨沙牙还啃在男人胸肌上,绿眼睛圆溜溜睁大不动,里头那汪春湖,浸满湿漉漉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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