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倏然回到现在。
霍司承看着近在咫尺祁嘉然,心中厌恶,但没有表现出来。
他还不确定阮云筝下步想做什。
如果他太过排斥祁嘉然,阮云筝就会知道钟息在霍司承心里地位之重,大选在即,很难保证阮云筝不会铤而走险,做出伤害钟息和霍小饱事。
如果他不排斥祁嘉然,将计就计,那就正
祁嘉然是个很好看omega,秀气脸型配上精致五官,他看着霍司承时总是笑,眼里闪着崇拜光芒,这让霍司承想起十几年前阮云筝。
那时候母亲还没生病,他放学回来刚进家门就听见阵钢琴声。他走到二楼,看到阮云筝坐在纯黑色施坦威钢琴前,穿着身白色长裙,优雅地弹奏着卡农变奏曲。霍振临站在钢琴边,眼睛闭起来,指尖随着曲调起落。
霍司承走近时,看到阮云筝脉脉含情地看着霍振临,那种眼神,让人很难抗拒。
十几岁霍司承还不太明白这些,心里升起丝异样情绪,但没多想。
他略过他们去母亲书房,叶绘蓝正在工作,面前放着两个电脑屏幕,看到霍司承时,她笑笑,说:“今天作业多吗?”
“是,因为钟先生生日,您已经提前推掉些工作。”
文副官再次提醒霍司承,十月九号是钟息生日,他拿到礼物,但还没送出去。
木雕画被搁在墙角。
霍司承眉心更痛,揉揉也没缓解。
挂电话。
文副官打来电话,表示张牧嘴实在难撬,依据现有证据,实在难以证明张牧在事故发生那天出现在君山塔台,也无法证明张牧和直升机事故有关。
能按照蛛丝马迹查找到证据都被提前销毁,塔台四周监控同时故障,这是场精心设计谋杀。
撬不开张牧嘴,就无法查出他幕后黑手。
“知道,”霍司承对此并不意外,他揉下眉心,沉声道:“对方目标是想让死在直升机事故里,怎可能不小心谨慎?找不到证据反而是正常。”
文副官有些愧疚,霍司承说:“找找张牧弱点,实在不行,让郑亚东去会会他。”
“不多。”
霍司承不太和母亲腻歪,他只坐在离母亲不远沙发上,和母亲说会儿学校里发生事情,他说下午他和盛煊组队打球,结果对方球队出阴招,他们差点打起来。
其实都是很无聊少年事,但叶绘蓝从不觉得幼稚,她会问:“哦?最后谁赢?”
霍司承骄逞道:“当然是,就没输过。”
叶绘蓝浅笑:“偶尔输下也没什。”
祁嘉然把桑葚茉莉茶放在他手边,还问:“理事长,要不要给您做下头部按摩?”
霍司承听着祁嘉然话,神思却漫无边际地游走到房间外,游走到书房门口,他希望钟息现在走出来,走到床边,听到祁嘉然问话,然后——
不会有然后,钟息不会有任何反应。
“理事长?”
霍司承回过神,看到祁嘉然脸。
“好,知道。”
文副官问:“理事长,本来下周您要参加瀚雄船厂奠基仪式,现在换成谁比较好?”
“让副理事长去吧。”
“好,”文副官确认下行程表:“那您十八号之前就没有其他外出工作。”
“这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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