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儿童房时,他收到霍司承消息。
【霍小饱小熊落在这里。】
钟息本不想搭理他,但怕霍小饱夜里醒来找不到小熊会哭,于是走过去。
霍司承正在摆弄那只小熊。
小熊是盛煊送礼物,是盛煊送众多礼物里很不起眼个,也不知道为什,霍小饱尤其喜欢,虽然摸起来确实很柔软。
霍司承直看着钟息,钟息也感觉到他目光,霍小饱中途醒下,朝霍司承伸手,霍司承握住霍小饱小手,捏捏。
靠得近些,霍司承看到钟息眼下淡淡乌青,他皮肤太白,点黑眼圈都看得清楚。
“桑葚茉莉茶,很好喝吗?”钟息突然问。
冷不丁听到钟息声音,霍司承卡顿几秒,才回答:“还行,你要喝吗?”
茶几上还有小半杯。
霍司承在楼上看着。
他问祁嘉然:“外面现在多少度?”
祁嘉然看下手机,“二十度不到。”
钟息穿得很单薄,夜晚风大,隔着很远距离,霍司承都能看到风吹动钟息衬衣,显出他瘦削身形,看起来弱不胜衣。
霍司承对祁嘉然说:“霍小饱穿得太少,让人喊他们回房间。”
上楼陪霍小饱。
霍小饱玩腻积木,看到钟息就说:“妈妈,看喷泉。”
钟息于是抱着霍小饱去楼下看喷泉。
警卫员打开喷泉装置,水流和五颜六色光束起喷向空中,霍小饱开心地拍拍手。
霍小饱喜欢喷泉,警卫员还给他递来只小水枪,他坐在钟息怀里,个劲地朝着喷泉开枪,也不知道射中什,他咧开嘴笑。
钟息走到霍司承旁边,霍司承把小熊交给他,两个人没什交流。
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交流,连赌气吵架都没有,哪怕是离婚后夫妻都不如他俩陌生。
霍司承隐隐觉得某种压抑已久情绪在膨胀,心脏所有枝节都在泛酸,说不清道不明。
祁嘉然来之后,他和钟息之间距离下子被拉到最远,霍司承很后悔,那天也不知怎,醋意上头,他竟然成情绪
钟息瞥他眼,说:“不喝。”
霍司承看着钟息抱着霍小饱离开房间。
霍司承头雾水。
虽然不明所以,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丝不妙,尤其刚刚当钟息视线落在他和他手边玻璃杯时,他莫名感到后背微微发凉。
霍小饱睡得太熟,钟息只能简单给他洗漱下,然后就把他放进小床。
祁嘉然松口气,他收起血压测量仪,说:“好,理事长。”
结果霍小饱上楼就跑到霍司承房里,激动地伸出小拳头,“爸爸,果果。”
他手拖着小熊,手攥着红浆果,飞奔进来,钟息站在门口等他。
霍小饱在霍司承怀里黏会,就开始打哈欠,看来是困。
钟息走进来,接过快要睡着霍小饱。
钟息把脸埋在他颈窝里,闻闻。
霍小饱忽然呆住,他连忙扔水枪,抱住钟息,紧张地说:“妈妈,小饱在。”
钟息说:“妈妈看书看太久,眼睛很痛。”
霍小饱立即鼓起嘴巴,说:“小饱吹吹!”
他小心翼翼地吹着钟息眼睛,钟息将他抱得更紧些,霍小饱懵懵地窝在钟息怀里,感觉到钟息情绪,他也不说话,只是努力仰起头,亲亲钟息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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