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毅德没有察觉到他异样,边喝茶边说:“
钟息简直是秀才遇上兵,手里晾衣架几乎被他拧断,“你发什疯啊?们认识吗?”
“会慢慢认识。”
钟息二话没说就挂电话,然后把霍司承号码拉黑。
母亲听到动静声走过来,关心地问:“小息,发生什?和谁吵架?”
钟息说:“没什,和个……同学。”
钟息越想越难过。
他走到窗边,眼就看到霍司承那辆泛着光黑武士,半车身掩在树下。
钟息拿起手边晾衣架就想往下砸。
霍司承轻笑:“高空抛物可不好啊,钟息同学,要不你下来,亲手打?”
钟息抽噎声更重。
大学刚开学那天,妈妈在宿舍楼下拉住他,告诉他:小息,长大就不能有那些傻乎乎想法,在学校把自己专业学好。
钟息想说,妈妈,点都不喜欢弹药工程专业,想学天文。
但他知道他没有选择自由。
他以为彬白会直陪在他身边。
郁闷情绪迅速侵袭全身,钟息刚感到鼻酸,手机就滴滴滴地响起来。
。
他直以为沈彬白是世界上最懂他人。
他躺在床上,怔怔地发呆,直到父母回来,看到他脸上未干眼泪,连忙询问发生什,钟息摇摇头,翻身闭上眼睛。
母亲做好晚餐,他也不肯吃。
直到晚上八点多,他躺累,抽抽鼻子,撑起上半身缓会儿,然后慢吞吞坐起来,在黑漆漆屋子里独自发呆。
“室友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钟息心力交瘁。
“和室友还是要搞好关系,不要为小事吵架,出来看会儿电视吃点水果吧。”
钟息不想惹得父母放心,刚走出卧室,就听到新闻联播里传来主播字正腔圆报道:“联盟总督霍振临将于今晚携夫人出席第十五届联盟青年运动会……”
钟息脚步猛地顿住。
“真哭?失恋这难过啊,”霍司承这次没有笑,语气认真些,似乎多几分愧疚,“没有捉弄你意思,只是好奇你喜欢什样人,谁知道他——”
霍司承说:“钟息,他不值得你喜欢。”
“你就很值得吗?”钟息对着听筒大声道:“你到底为什要缠着啊?承认那天不该开第二枪,不该弄伤你,已经跟你道过歉,也弥补过你。从此以后,都不想和你产生任何任何交集,你明不明白?”
“不明白,钟息,想追你。”
“不要!”
个陌生号码,钟息没多想就接通,结果对面传来令钟息气血上涌声音。
“鼻音这重,哭?”霍司承语气里还带着笑,“在你家楼下呢。”
钟息从来没像此刻这样无助过。
他和斗兽场里那些供贵族们取乐野兽有什区别?霍司承句轻飘飘“确喜欢你”,就把他生活全部打乱。
跟着霍司承去趟总督府遭来无数非议不说,连男朋友都被霍司承欺负没。
窗外忽有鸟雀惊起,哗啦声。
钟息抬头望去。
遥远夜空中缀着颗星星,钟息仿佛被那颗星星牵引着,走到小阳台上。
沈彬白说:行星序列库里没有BR2786,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对别人说你是外星来。
很多人都这样嘱咐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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