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父亲年纪愈大,他又远住军区,不能时常看望。
再加上他和霍司承婚事当年也是让父母操不少心,钟息直愧疚,他总觉得父亲高血压就是当年被他气出来。
其实何止是霍振临不同意他们婚事?钟毅德和周斐同样不同意。
只是他们相较于霍家实在人微言轻,表现得刚烈,别人会说他们假清高,表现得顺从,别人又会说他们谄媚。
钟毅德和周斐辈子坦坦荡荡,人到中年,却成为星海区“名人”,被四方街邻当成茶余饭后话题。
钟息倒是无所谓,“没事,反正你工作量都减轻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工资分都不会少,你放心。”
“不是工资问题啊。”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,小徐重重地叹口气,心想:钟先生,是担心您啊,怎波未平波又起?
小徐回到军区,从进门开始就直保持着警惕,上下打量着祁嘉然。
看钟息,明知自己不该逾越工作职责过问领导家事,但还是忍不住,他告诉霍司承:“理事长,其实您平时每个月都会去看望钟先生钟太太。”
“?”
“是,钟息带着您和小饱回去,您每个月再忙都会抽出时间,因为……”
谈到这些话题,文副官总是想说又不敢说,但霍司承刚出事时钟息抱着孩子守在病床边画面总是出现在眼前,他说:“因为钟先生和钟太太都很疼爱小饱。”
霍司承听出文副官言外之意。
钟息直心存愧疚,刚结婚那阵子都不敢回家,后来有霍小饱,钟毅德和周斐见小两口感情稳定,才慢慢放心。
钟息还记得两年多前某个秋天夜里,他接纳第三次向他求婚霍司承,霍司承在厨房里做夜宵,他躲在阳台上给父母打电话,他对父母说:“想和霍司承结婚,
祁嘉然自认和小徐不是同个层级人,站在厨房台面旁边炖煮补品,仪态端直,并不和小徐打招呼。
钟息帮他们介绍下,也顾不上祁嘉然无处着落优越感,他告诉小徐:“要回趟父母家,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,小饱哭闹话你帮照看下,或者送到霍司承那里。”
“好。”小徐偷偷瞪祁嘉然眼。
霍小饱昨天玩下午,他好久没这累,所以今天怎哄都起不来床,钟息捏捏他脸蛋,霍小饱嘟囔两声,又钻进被窝里,像个暖烘烘小蚕豆,钟息叫不醒他,只能先行离开。
钟毅德前阵子总是胸腔闷痛,去医院查出来心肌缺血,有冠心病风险,虽然不是重病,让钟息松口气,但他还是难免担心。
钟息父母疼爱小饱,但霍总督不疼爱。
霍总督根本无视霍小饱健康可爱乖巧,只凭霍小饱是beta所生,就认定他有天生基因缺陷,破坏霍家以贯之优良基因传承。谁都明白,霍振临不过是把他对钟息憎恶,找个由头,迁怒到霍小饱身上罢。
霍司承心里生出几分复杂又愧疚情绪,他说:“好,那就不用你安排,下午带着孩子去看望他们。”.
今天是保姆小徐回来日子。
钟息将祁嘉然住进来事提前告诉她,小徐大惊失色:“Omega?这怎可以啊?钟先生,不能换个beta营养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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