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耳破裂声惊起。
他想要夺门而出,想要派人把钟息抓回来,但骨折尚未痊愈,时用力,膝盖传来剧烈痛感,他踉跄着抓住床边柱子,胸腔里顿时翻江倒海,肩膀止不住颤抖。
他好像真失去钟
他还记得。
他舍不得霍司承,但他没有说。
钟息难掩鼻酸,闭上眼睛,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飞机加速进入云层。
新生活也将开始.
钟息知道霍小饱舍不得霍司承。
这几天霍小饱可能是意识到要离开爸爸,不管是吃饭还是玩积木,他都时常抬头看看霍司承,霍司承抱他时候,他会抗拒,可等霍司承转过身,他又委屈巴巴地求抱。
今早带着霍小饱离开时,霍小饱也直看着楼上,霍司承宿醉未醒,霍小饱喊声“爸爸”,楼上没有人应。
霍司承没有如他期待那样冲下来。
坐车去机场路上,霍小饱就窝在钟息怀里,抽抽噎噎地哭路,直到上飞机,他才停下来,依旧泪眼婆娑。
从星海区天鹅湾小区出发,到东升岛上云水村,需要转三次交通工具。
钟息带着霍小饱,和父母起踏上离开星海区飞机。
东升岛准确来讲属于清源区管辖范围,但位置偏远,和联盟核心区更是隔千山万水,向不为人所知。
当年钟息外祖父费尽心血才从小渔村里走出来,为子女未来,在星海区里谋得间容身之所,结果到头来,竟是举家迁回。
帮霍小饱系好安全带,盖上小毯子,钟息透过飞机舷窗,望向这片他生活很多年地方。留恋吗?算不上,毕竟最爱人都在身边,只是愧对年迈父母。
在盛大舞会结束之后,喧闹融入黑夜,霍司承独自坐在岛台边,喝得酩酊大醉,醒来时客卧和儿童房已经空。
他愣怔片刻,慌忙给钟息打去电话。
电话关机。
只有段录音留言:[霍司承,希望你不要找,向不是冲动性格,既然选择离开,就说明已经下定决心,也做好切准备,如果你非要逼回去,只会让和孩子离你越来越远,你也不希望孩子颠沛流离吧。至于你探望权,在完全安顿下来之后,会让父亲联系你,给你看孩子机会,手机号已经注销,无需再联系。]
霍司承气到将手机摔得粉碎。
“小饱,”钟息认真地看着霍小饱眼睛,告诉他:“小饱永远都是爸爸妈妈最爱宝贝,只是现在小饱要陪妈妈去个从来没去过地方玩玩,小饱不要害怕。”
霍小饱点点头,说:“小饱不怕。”
他攥起小拳头,高高举起。
飞机开始缓缓滑行,钟息看到霍小饱偷偷趴在窗边,撅起嘴巴,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H形高楼,那是蓝岩基地办公厅,也是霍司承工作地方。
霍小饱去过好几次。
霍小饱在来机场路上睡觉,现在精神抖擞,他抱着小熊,问钟息:“妈妈,们去哪里?”
“去座小岛,小岛上有个小村子叫云水村,外婆爸爸以前就住在那里。”
“云水村。”霍小饱学舌道。
钟息笑笑,伸手抚摸霍小饱软软头发,然后又握住他小手。
霍小饱小手还没有钟息掌心大,但他努力握住钟息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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