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副官走到车边,等几分钟。
霍司承睡也睡不安稳,很快也就醒。
“
如果生活注定要起波澜,为什他只能被动承受霍司承侵袭呢?他为什只能逼自己去配合、去适应霍司承人生轨迹呢?
他应该有自己人生轨迹。
除那颗星星,钟息好像还没有找到真正热爱。
他之所以爱霍司承,不就是爱他赤忱、勇敢和他骨子里英雄情结吗?
夜深时,他起身走到窗前。
那时候钟息想,等霍司承回来,就和他分手。
谁知道等来身伤霍司承。
其实钟息是先收到霍司承遗书,再见到霍司承,霍司承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平安归来,所以提前准备遗书,钟息是唯收信人。战事太激烈,霍司承度失去和军舰联系,他遗书就这样被战友草草寄出去。
那天钟息颤抖着打开信封,门突然被人敲响,霍司承站在门外,风尘仆仆。
他脖子、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
他说“有呢”,可是让钟息日夜揪心人也是他。
再等醒来时,电影早就放完。
霍司承已经离开,身边空空。
钟息用手捂住脸,不可自抑地哭出声来。
他既没来得及和霍司承说分手,也没来得及说出“很想你”,霍司承总是不给他开口说话机会,也不给他理清这段感情时间。
个吻。
他说:“好想你,息息,高估自己,根本做不到三年不见你。”
钟息那时想,能给个霍司承从没出现过五维空间吗?
但霍司承没给钟息这个机会。
钟息被霍司承亲得发懵,舌根都疼,霍司承说:“军舰在温西港口停靠夜,就趁着机会回来趟,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。”
从二楼看下去,霍司承依旧坐在院子里。
钟息从来没有用这个角度看过霍司承,他俯视着霍司承失意、颓然、狼狈。
真奇妙,这是第次。
霍司承受困于爱,而钟息拥有决定权.
文副官送来急件时,霍司承还在车上补觉,他夜没睡,又吹夜海风,回到车上已是身心俱疲,躺下来就睡着。
他还是混不吝地挑眉笑,语气虚弱又故作轻松:“怎舍得让息息当小寡妇?”
钟息冲上去抱住霍司承。
在钟息平淡如水生活里,霍司承是意外中意外。
他好像是老天派来专门给钟息生活增加波澜,钟息也直说服自己去习惯。
直到现在,他突然意识到——
霍司承匆匆而来,匆匆离去。
带来希望又带来失望。
个月后,他从盛煊那里得知,霍司承带领小队经过殊死搏斗,干翻队想要破坏海床设施特工,立大功。
钟息只是喃喃重复:“殊死搏斗?”
盛煊无奈:“小息,别多想。”
钟息窝在霍司承怀里,声不吭。
他拉开霍司承领口,看到霍司承肩膀上有处贴着防水贴伤,有浅浅血迹渗出来,霍司承说:“点小伤,息息不要担心。”
他说:“从明天开始,息息就不用去公司实习,开开心心地在军校里过完剩下年半,不管发生什都不用怕,有呢。”
霍司承总是对钟息生活如指掌,但钟息却无法触及霍司承生活。
钟息疲惫地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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