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无法再靠近。
二十八年人生里,除母亲离世,霍司承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“失去”二字.
东升岛负责人听闻霍司承来
以前爸爸脸上总是挂着笑。
以前妈妈从来不哭。
想到这里,霍小饱扭过头,赌气地朝着周斐方向跑,周斐伸手接住他。
斑斑始终护着霍小饱,它紧紧盯着霍司承,等霍小饱被周斐抱起来,它又转过身朝着霍司承凶巴巴地叫两声。
周斐抱着霍小饱回家,关上门。
他呆呆地停在原地。
斑斑察觉到小主人情绪变化,勇敢地站在霍小饱面前,朝着霍司承阵狂吠。
周斐听到动静走出来,看见霍司承,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,还是霍司承主动说:“妈,你们辛苦,对不起。”
如果不是霍司承,周斐和钟毅德也不至于大把年纪还举家搬迁。
周斐低下头,在心里叹声。
感情最怕就是藕断丝连。
霍司承走下山,沿着石板路来到钟息家院子。
霍小饱正坐在院子里和斑斑玩耍,他拿着橡胶骨头在前面跑,斑斑在后面追。
小人和小狗玩得正开心。
霍小饱穿着可爱小棉袄,踩着圆头儿童雪地靴在院子里踩树叶影子,小狗在后面追他,跑起来时候,他柔软头发随风飘起,脸颊红扑扑,有小小酒窝若隐若现,
静。
“也许你该找个omega,”钟息抬眸望向他:“完全标记之后就再也离不开你那种。”
霍司承颓然地松开手,摇摇头:“可是爱你,这辈子只爱你个,小息,想你们回到身边。”
还是那句,想。
霍司承永远是主语。
霍司承只觉得神经绞痛到极点,时间站都站不稳,身形晃动。
文副官走上来扶住他。
“理事长,要不先扶您回去,周医生已经来,在岛上医院。”
霍司承望向紧闭房门。
几步之遥。
她没法把霍司承当个普通晚辈看待,也没法因为他身份就对他和颜悦色。
若是以前……算。
霍司承见周斐不愿理他,于是望向霍小饱,看到朝思暮想儿子,他脸色立即变得温和,他朝霍小饱招招手:“小饱,过来。”
霍小饱往前走步,又停住。
他总觉得爸爸变,变得和以前不样,以前爸爸都不会这样朝他招招手,只会快步走过来,下子抱起他。
霍司承看得晃神。
儿童乐园里霍小饱都没这样开心过,明明那里有最丰富设施和最有趣玩具,但此刻霍小饱就像个小精灵,属于大自然,他举动都那活泼可爱。
是斑斑先发现霍司承。
个高大陌生人缓缓逼近,斑斑竖起耳朵,警惕地发出低吼声。
霍小饱抬起头,看到霍司承走过来。
钟息睫毛轻颤,他无奈道:“霍司承,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。”
他看着霍司承缓步下山。
钟息话像锋利刀刃样刺伤霍司承高傲,霍司承接受钟息根本不愿跟他回家这个事实,整个人被失意痛苦贯穿,他背影显得疲惫且狼狈,步伐愈发沉重艰难。
明明阳光和煦,可霍司承却隐于暗色中。
钟息把手藏在袖子里,指尖掐进掌心肉,痛感逼迫他不去看,不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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