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累,耗光,不能再爱下去.
霍司承所在两层楼都已经被清空,长廊里空空荡荡,只有护士脚步声来来回回。
医院独有消毒水味充斥着霍司承鼻腔,白色墙面带着某种压抑死寂,霍司承坐在长椅上,身边有很多人守着,楼梯电梯每个安全出口都有便衣持枪戒备,但是他最爱两个人,现在分别躺在
钟息握住母亲手,“没事,妈。”
他明明是伤得最重人,现在神情却最轻松,还笑着说:“这得谢谢您当年高瞻远瞩把送到军校,要不然还没这镇定呢。”
说起这个,周斐更要抹泪:“早知道就不把你送去军校,如果不去军校,你就不会遇见霍司承,妈妈现在想想就要后悔死。”
钟息脸上笑意渐敛。
“小息,打算让霍司承向全联盟公开你们已经离婚消息,你……”周斐顿顿,说:“你同意吗?”
周斐握住他手说:“小饱很好,身上点伤都没有,哄哄就睡着。”
钟息悬着心终于落下。
因为后背有伤,钟息只能趴在床上,周斐看到钟息身上伤,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,钟息竟然还安慰她:“妈,没事。”
钟毅德俯身问:“小息啊,要不要喝水?爸爸给你倒杯温水。”
钟息点点头。
角落里看到钟息时那刻心痛。
爆炸发生之后,他带人冲进仓库,看到钟息抱着霍小饱蜷缩在角落,身上全是灰,棉服裂开数道口子。
那个平日里被他推下都能歪到床边钟息,那个被他握着手就挣脱不开钟息,在爆炸那刻,用身体做盔甲,将他们孩子保护得严严实实。
他说那多次“会保护你们”,最后只给他最爱两个人带来危险。
爆炸发生前,外面岳振洮已经把谈判肆无忌惮地加码到不对他做任何处罚,且把岳立泉刑期降到十年,如果不是钟息在里面制造爆炸,打断谈判,那霍司承就会落得个还没上任就罔顾法纪罪名。
见钟息不说话,周斐正准备劝:“只有这样才能断掉你们两个之间关系,才能保证你安全,知道你舍不得,你还喜欢他——”
“同意。”钟息说。
周斐愣住,她以为自己听错或者出现幻听,还抬头向钟毅德确认下,钟毅德说:“小息同意。”
周斐望向钟息,钟息弯弯嘴角,平静地说:“没有舍不得,也没有多喜欢。”
他转头看向另边。
钟毅德倒杯水,找来吸管,钟息用力抬起上半身,喝几口水润润嗓子。
周斐坐在床边,告诉他实施绑架人是岳立泉侄子岳振洮,现在岳振洮包括他手下所有人都已经被控制起来。
霍司承也封锁消息,没有扩大影响。
钟息静静听着。
“还不知道发生什,是文副官带着人来村子里疏散群众,才知道出事,”周斐捂住心口,重重地呼出口气,她颤声说:“真、真要把吓死。”
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霍司承站在病房外,心脏绞痛到不能呼吸。
盛煊没见过霍司承这副样子,也不敢开口打扰,只能安静地陪在他身边。
房间里,钟息缓缓睁开眼睛。
等看清自己正躺在病房里,钟息脱口而出:“小饱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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