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副官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虚扶着。
他求助地看眼盛煊,盛煊朝他摆摆手,示意他不要阻拦霍司承。
文副官只能拿起霍司承大衣,帮他披上。
霍司承往钟息房间走。
他恢复记忆。
“楼梯,直接栽下去,把小文和几个警卫吓得魂都飞,也亏得你在部队锻炼那多年,身子骨结实,般人还真吃不消,给你膝盖拍片子,伤势虽然没加重,但还是得好好休养,否则以后阴雨天有你受。”
盛煊说:“多亏小文,是他冲下去抓住你,否则你又要磕到头。”
霍司承望向文副官,说:“辛苦你,小文。”
文副官愧疚难当:“您没事就好,是失职,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您。”
医生将霍司承身上仪器都撤下来,霍司承揉揉坠痛太阳穴,沉声问:“息息呢?”
“应该快到,安排他们乘坐理事长飞机过来。”
“行,你也辛苦。”
……
真实私语声把霍司承拉回到现实,他抬下手,旁盛煊瞥见,立即招呼医生过来,医生检查之后表示没有大碍。
他神经受损没有加重。
那年珈南雪山,钟息冲到雪地里,捧着团雪砸向霍司承,那时他二十六岁,钟息二十四岁,那时他们结婚刚满年,钟息肚子里有他们爱情结晶.
霍司承从昏迷中醒过来。
耳边传来盛煊和文副官说话声。
盛煊语气严肃,“小文,岛上发生所有事情都不能泄露出去。”
“明白,医院这边已经打过招呼。”
残缺拼图重新出现,七年故事终于完整,他想起他和钟息初遇,盛煊说那场“军演”,还有很多很多美好回忆,以及失忆后这三个月。
这三个月
“他还能在哪?病房里呗,家三口搞得——”盛煊说到半,突然察觉霍司承语气有点不对劲,他倏然望向霍司承,顿几秒,试探着问:“你恢复记忆?”
霍司承语气和对钟息称呼,都和失忆后不同,尤其是息息,只有失忆前霍司承会这样喊钟息。
时间静置几秒。
盛煊惊讶地抓住霍司承胳膊:“你真恢复记忆?你想起钟息和小饱?”
霍司承没有回答,他掀开被子,撑着床尾弧杆,路走到门口。
房间里所有人都松口气。
盛煊感慨道:“终于醒,你真是……你去寺庙烧个香吧,今年是你灾年吗?”
统共三个多月,伤上加伤。
霍司承望着医院白茫茫天花板,思绪逐渐回笼,他反应过来,这已经不是梦境,而是回到现实,这是东升岛医院病床。
“从哪里摔下来?”他问
“你再派些人去村子里暗访,如果有人看见、听见什关于理事长事情,你就告诉他们,清远基地即将在东升岛上建设新码头,村子里驻扎军队和武警都是保护前来视察工作长官,顺便再发放些慰问品。”
“好。”
“医院上下两层加上这层定要守好,不能出现任何意外,每个安全通道都安排两名警卫,码头和轮渡也纳入重点监控范围。”
“是,盛部长。”
“给钟息请外科专家到吗?让他们尽快拿出份针对钟息后背烧伤治疗方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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