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息把手搭在窗沿,他手掌还留着几分隐约麻痹感,霍司承求他原谅画面总是不适时地出现在脑海里。
霍司承竟然用那样卑微眼神乞求他。
钟息感到陌生和茫然,霍司承在他记忆里是直拿满分人,现在却交白卷。
“早就该这样,两个不合适人折腾来折腾去,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,孩子也跟着受苦,”周斐现在每说三句就要后悔次,叹气道:“当初就该拦着你们,怪。”
钟息夹块莴笋片到碗里,嘟囔道:“不怪你。”
“那怪谁?”
钟息愣愣,说:“不怪谁,日子本来也不能过得太舒坦,总该有些风浪。”
夜晚,钟息陪霍小饱玩会儿,哄小家伙睡着之后,他回到自己病房。
“跟小息有什关系?们小息不需要他给什安稳日子,他不在就是最安稳日子。”
钟息握住周斐手,无奈道:“妈,你们别吵。”
“没吵,跟你爸有什好吵,”周斐把清炒莴笋片往钟息面前推推,又说:“对。临走前霍司承去看小饱,没让他进去。”
钟息顿顿。
“瞧着他样子也挺可怜,但还是狠狠心,没让他进去。”
雪山下有森林和漫山野花。
很美,直想带你去,直没时间。
错过方知后悔。
他还想带钟息去很多很多地方,但他知道这和复婚样都是奢望,所以也没有说出口。
他独自离开,背影落寞到极点.
他坐在窗边,看向天空。
黑漆漆夜幕中散落着几颗星,他好像又看到他BR2786。
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他BR2786好像不能和霍司承共存。
每次霍司承离开,他星星就会冒出来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钟息错觉,那颗黯淡星星好像亮些。
钟息不动声色地继续喝粥。
“小饱现在好不容易被专家辅导得情绪稳定,见他肯定又要哭,孩子哭,你们又得纠缠到起。”
钟息说:“嗯,不该让他进去。”
周斐说:“还有,他已经答应,会向媒体公开和你离婚消息。”
“嗯。”
到晚上,周斐过来陪钟息吃饭。
她告诉钟息:霍司承坐飞机回去,回去处理岳振洮事。
周斐不免抱怨:“真不知道该说他什,身病还硬挺着回去折腾,就不能好好休养吗?他真当自己是钢筋铁骨?”
钟息沉默地喝着粥。
钟毅德站在窗边,说:“他现在必须回去,岳振洮被抓,两个月不到,理事长叔侄都被抓,赭石基地现在满城风雨,霍司承想让小息过安稳日子,就必须尽快解决这些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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